冷冷相對,亦不阻止。
反正只要有他們在,這兩名囚犯再怎麼也無法逃掉。
唐敖見聶河悲容滿面,於是道:“都是我連累了聶兄,將聶兄害到如此地步。”
聶河卻是眉頭一挑:“大義當前,縱然粉身碎骨又有何怨言?我不恨別人,卻只恨自己竟有此不忠不義的逆子,枉我將他養了二十多年。”他只有那一個兒子,平日裡本是寵愛縱容,沒想到臨到老時,卻被自己獨子所害,心中如何不痛?
說話間,卻有幾人搖搖晃晃地從遠處行來,拍著桌子,讓店家上酒上菜。
唐敖雖然只是文士,卻時常在外遊歷,頗有見識,見這幾人舉止怪誕,不似人類,於是想著,這些多半都是妖怪。
這些人看到他與聶河,亦未放在心上,上了酒菜後,粗魯地吃著喝著,談話間對自己的身份竟是毫不隱藏,不以自己身為妖類為恥,反以為榮。
唐敖忖道:“聽他們說話,似乎來自委羽山的什麼燚妖門,委羽山乃道家十大洞天之一,聽說但凡修仙之人,最喜這種洞天福地,但這燚妖門又是什麼門派?”
他雖然時常遊歷,對這些江湖之事又或是佛、道、妖等各門各派卻並不如何關心,若問他哪處名勝有什麼古蹟,哪個地方曾有名家留筆,他可以答個一清二楚,對這燚妖門的來歷卻是想不起來。
其中有一妖媚女子,乃是燚妖門中排名第五的“瘋茉莉”易嬌嬌,易嬌嬌嬌媚地笑上一聲,道:“門主讓我們配合武家去布那什麼無火陣,這無火陣究竟是什麼東西?”
又有一肥肥胖胖之人,將整壇酒往自己嘴裡灌,喝了一大口,才道:“管它是什麼,門主說什麼,我們做什麼便是。”這肥胖之人便是燚妖門的“狂腓力”度藏。
唐、聶二人這才知道,這些竟是武家請去助陣的妖人。
聶河冷哼一聲:“國之將亡,必生妖孽。”
那幾妖聽在耳中,“狂腓力”度藏大怒,一口酒噴向聶河,內含妖力,欲擊穿聶河頭顱。
那兩名妖術師自然不能任由押送的人死在這裡,其中一人掠到聶河身前,袖子一拂,悄然接下酒箭。
易嬌嬌見這兩人戴著面具,看上去陰陰沉沉,嬌笑道:“聽說最近神州大陸出現了一個神秘門派,叫做什麼黃天道,最喜歡戴著面具藏頭露尾,莫非你們就是那什麼黃天道的人?”
另一人踏前一步,看著諸妖,緩緩道:“此人不過是個即將問斬的囚犯,自知必死,口出狂言得罪諸位,諸位又何必與他見識?”
度藏大笑道:“看別人殺,多無意思?還是我自己來更有樂趣。”身子突然漲大,便要往唐、聶二人踏去。
旁邊卻傳來一個陰陰冷冷的聲音:“老九,別鬧。”
度藏哆嗦了一下,趕緊安安分分地坐了下去。
唐、聶二人看去,這才看到諸妖邊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漢子。
那兩名妖術師雖然戴著面具,面具底下臉色卻也變了,皆因連他們也未能知道這名漢子是何時到的。
雖然如此,但他們卻馬上猜到這漢子的來歷……燚妖門中的二當家,排名僅次於門主司天惡的“混天蜮”悅惚。
易嬌嬌與度藏等妖看到二當家出現,不敢多事,那兩名妖術師更是生怕無端端的惹上燚妖門,立時便讓兵士將唐聶二人押上囚車,繼續上路。
諸妖反正不急,又在這大吃大喝,過了半個時辰,卻又有兩道劍光疾掠而來,落在地上。諸妖心想莫非是有人來找麻煩?一同看去,卻見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名年輕劍俠,那少年看到他們,嘻嘻笑道:“莫非是委羽山的幾位當家?”
“混天域”悅惚冷冷地道:“是又如何?”
少年很有禮貌:“在下是三天劍派弟子,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