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的不是別的,而是這樣熟悉的面孔,再也記不清。
回到大堂的時候,眾人興致勃勃的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慕容劍坐在門邊的椅子上看月亮,形單影隻,蘇幕遮下意識的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走到正張牙舞爪的花為媒左側,就聽見她在規劃藍圖。
“植草的弟弟叫什麼?真的一表人才呢,比店裡的男人都要可愛多了!”
“曦晨。”男孩話很少,卻總是帶著溫暖的笑容,蘇幕遮搖頭想著花為媒這是母性又犯了,就有些無奈的拿過櫃檯上的瓜子碗吃著,聲音已經努力壓到最低,卻仍是讓這個叫做曦晨的男孩子將視線瞥過,久久沒有離去。
見此情景,蘇幕遮有些尷尬的衝他笑笑,然後遞出自己手裡的瓜子示意他也吃,男孩擺手搖頭,重又將目光轉到自己面前的茶水上,仰頭輕輕的抿了一口。
從上到下,從左至右,他都表現了一個紳士足夠的風采,蘇幕遮笑笑想:若是在現代,這盤小鮮肉絕對剩不下!
“我提議,咱們做一桌豐盛的菜餚給曦晨接風好不好!也省的植草天天在心裡咒罵我沒人性!”這話當真是有自知之明,植草少說沒三天就會在二人臥談時挑挑花為媒的錯處來說個天昏地暗,別看她平日裡大家閨秀淑女典範,和蘇幕遮在一起的時候也就原形畢露了。
眾人大聲說著好,不過也是給枯燥無味的生活增加一些色彩罷了,商議著這頓飯該如何弄,而植草和曦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一邊,勸大家不要這麼忙,眼神忽上忽下,難以平靜。
蘇幕遮笑著上前,將手放在植草的肩上說:“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嘛,打打下手切切菜這種事情,是絕對絕對不能逃避的!”
植草似哭非笑般說道:“我就是怕這樣,才不想的……咳,看來花姐這個五指山,咱們都逃不出去了!”
既然說是大餐,那和平常的規模肯定有所不同,加上為曦晨接風的性質,每個人都要來一道拿手菜,這可難壞了蘇幕遮,她在現代的時候只會做炒雞蛋這樣根本沒有技術活的工作,而來到這裡,能學會各種形式的麵條就已經是難得了,還要做大菜,蹲在廚房外的她,就這麼絞盡腦汁,尋求幫助,才在洛正昇的半指導下,拿出了一道還算能登大雅之堂的糖醋排骨。
蘇幕遮膽戰心驚的端著自己的菜放在桌上的時候,就看到了慕容劍不懷好意的笑容,嘴角眼神通通都是:你做這東西確定能吃?或者下了毒藥毒死我們你就可以報仇雪恨了!
蘇幕遮回瞪他,氣憤的在他的麵碗下面放了一層又一層的辣椒,洛正昇就在旁邊黑著臉問:“你確定弄成這樣他不會發現?”
蘇幕遮反應過來,在上面灑了厚厚的香菜,又多放了兩塊肉,這才滿意的走回了正堂。
開飯前,曦晨一直在照顧眾人,幫他盛湯,幫她擦著椅子,一刻不停歇,按理說他也算是麵館的客人,做的如此細緻入微想必讓其他人也是略有不好意思。
植草在一旁打圓場:“我弟一直就是這樣的,大家隨他吧。”
反倒是慕容劍,從始至終都冷眼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說話,卻充滿了質疑,而每每與他視覺對上,曦晨也會一驚,然後倉皇的移開,就這樣,等到了晚上開飯。
(五十六)鹹甜小排骨
這是什麼啊!這麼鹹!!而且也太甜了吧!”
吃完蘇幕遮的糖醋排骨,每個人都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做菜的時候太緊張,也沒嘗,洛正昇平日裡放的就是這個順序他也沒看,就把醬油當成了醋,倒進去一坨,糖也怕不夠加多了,所以就成了如今的,甜鹹排骨。
那滋味,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刺激,卻唯獨慕容劍,面不改色心不跳,旁邊的植草問:“你不覺得難吃麼?”
慕容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