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裡搬進來的。瞧你的膽子那麼小。”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解剖臺上果然是空的。
“誰說我膽子小了？我是……沒看到完整的人體標本，所以失望了，才表現出那種表情。”
楚明瀚不承認他剛才真的害怕了，可他現在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顧暖知道，第一次讓學生接觸人體標本一定不會那麼輕鬆，他們需要一個慢慢適應和緩解恐懼感的過程。
所以她也不強求楚明瀚會膽子大一些，第一天就去面對這些屍體。
“既然你不想看了，那你就走吧！”
“我現在還不能走，顧老師我能不能求一件事？只要你答應我，我也會為你做一件事好不好？”
☆、016 心思；師生互助為樂
顧暖狐疑地看向楚明瀚，不知道他又要耍什麼新花樣。
楚明瀚拿出手機，笑的牙齒白白，眨著琥珀色迷離的桃花眼。
“顧老師，我想讓你跟我的爺爺通一次電話。”
顧暖想到楚天琛的爺爺是昨天那位慈祥的老人，他的爺爺豈不也是那位老人，她昨天也在擔心老人的身體，不知道他好了沒有。
她剛要伸手接過手機，忽然覺得楚明瀚笑的有些狡黠。
她收回手，審視著楚明瀚：“真的只是想讓我給你爺爺通一次電話，就這樣簡單？”
“當然不是了！顧老師，我想讓你在爺爺面前多誇誇我，想讓他高興一下。”
“能告訴我，確切的原因嗎？”
楚明瀚知道顧暖不相信他給的理由，就決定坦白道：“其實我是想讓你誇誇我，哄我爺爺開心，他一高興就可以將我凍結的銀行卡解凍，我就有錢花了！”
他重重嘆一口氣，將身上穿的天藍色休閒服衣兜、褲兜都翻了出來，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顧老師，你看我現在的生活多麼貧困潦倒了，剛才來學院，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用來當車費了，現在就連回家搭車的錢都沒有……你忍心看著我受苦嗎？”
顧暖剛要說，她忍心。
結果楚明瀚自問自答：“你當然不忍心了，所以你幫我這個忙，以後你有事，我隨叫隨到，怎樣？”
其實就算楚明瀚不道明原因，顧暖還是願意給老伯打去電話的，因為她想問候下老伯，想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既然他和她談了條件，而且這個條件對她有利，她沒有理由拒絕這件好事。
她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攤開右手心：“好吧，就當我積善行德做件好事了。你打電話給你爺爺吧！”
“謝謝顧老師！”
楚明瀚高興地撥通了楚榮的電話，很快就有人接通電話。
“明瀚，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哪裡惹禍了？一大清早你去哪裡了？”
手機那端傳來了楚老爺子氣怒的喊聲，顧暖站在旁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可見楚明瀚沒少惹禍，把楚老爺子氣成了這樣。
楚明瀚有些尷尬地看了眼顧暖，對楚榮恭敬道：“爺爺，我一大清早來了法醫學院找老師學習了。”
“你是找老師學習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爺爺，我真的沒有騙你……不信你和顧老師說兩句話。”
楚明瀚忙將手機遞給了顧暖，就像是丟擲手榴彈一樣快。
顧暖接過手機，向楚榮問好：“老伯您好！我是顧暖！昨天將您送進醫院的那個人，您身體好些了嗎？”
“顧暖，原來是你啊！沒想到你是法醫學院的老師，我還以為明瀚又尋我開心呢！我已經身體好了。多謝你的關心！”
顧暖聽到了老爺子精神抖擻的笑聲，猜測出楚榮一定是病情好轉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