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見他背信。
“不可以。”他語聲堅定,“帶著你在這秘密養傷也是同樣的道理。”
“嗯,我明白。”都是被她連累的啊,若那人知道自己還活著怕是會繼續執著下去吧。允之啊允之,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
“見過你的至親,放下我的責任,我們就回到這裡吧。”他吻上她的眉心,也吻進她的心裡。
“好。”她笑著應聲,踮起腳吻上他的薄唇。
夜景闌的喉間發出壓抑的悶響,長髮些微凌亂地落在她湖綠色的女衫上,雙手扣緊細柳般的纖腰。他步步向前,輕柔而不是霸道地將她抵在窗後。唇舌相依,身前的人兒任他索取。轉眼情絲痴纏,他輕啄著深吻著,滿滿的情話再難用舌尖承載。吻落在她的耳下,滑向她的皓頸,挑開她的衣襟,滑入……
“夜大夫!”嘹亮的老聲在窗前響徹,李老漢夠頭瞧著,“哎?人呢?”
窗後的陰影裡一對鴛鴦沐晨交頸,月下含羞地躲在他的懷抱中。
“夜大夫?”窗被推開了一點,嚇得她僵直了身體。
“呵呵。”他埋在佳人的頸窩,以傳音術低低沉沉地笑開。
月下不滿地扭了扭,恍然間正對身下的灼熱。緩緩、緩緩地抬首,正對他燦若夏陽的鳳眸。
“哎?人呢?”窗外李家阿公疑惑著,並未繼續推窗,“明明約在這個時候的,奇怪。”
腳步聲漸行漸遠,窗後兩人深深地望著,曖昧的晨光浮游在空氣中。
她落入那雙春泓,幾要溺斃。
“嚇到你了?”他聲音沙啞而誘人。
秀顏暈開柔美的櫻色,她眉間含情滿是嬌羞。流轉的眼波讓他見之心跳,慾念勃勃大發。
也是,月舒荷那次她中了藥,怕是記不清了吧。想到這,他不由沉眸。
“夜大夫?”阿公的聲音在院子裡擴散開。
陰影裡,他靜靜地看著她,奔騰的情意瞬間滿溢,卻又被他按捺在眼底。
半晌,他清聲道:“就來。”
她慌亂抬眸,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修遠。”
“等我回來。”那兩瓣香唇像是淬了月舒荷,沾了口就很難放下。一個吻,一聲嘆息,孕育著複雜而有力的思想。
修遠……
站在窗前,她望著那道挺秀的身影漸漸遠去,在那蘋葉飄風的不遠處他偏首望來,四目相交的瞬間她盛開出惑人心魄的淺笑。迎著晨風,她閒雅地輕揮右手,看著他唇緣抹出一絲柔和的線條。遠處青山雋永,他揹著藥簍如清風向前,一步一步走入畫中。
淡淡的荷香幽幽飄散,她發若垂柳拂在眼簾。這清香,那一夜,在夢中纏綿,怎能從她的記憶裡褪卻。
“小娘子,醒了麼?”李阿婆熱情地喊著。
“醒了。”她望著窗外,淺淡揚唇。
木門被一把推開,阿婆中氣十足地笑著:“今兒起的早啊。”
“嗯。”她散著頭髮,回首笑著,眼中的秀麗月華讓阿婆不由發愣。
“阿婆。”輕輕柔柔的一聲打破了李家阿婆的愣怔。
“嗯,啊?”
“今天是六月十六吧。”她垂首繞著胸前的長髮。
“是,是啊,怎麼?”
“請阿婆給我梳個好看點的婦人髮髻吧。”她背過身,墨黑色的長髮如絲飄動。
“好。”這麼美麗的秀髮讓早先為梳頭婆的李家阿婆十指大動。
“阿婆。”她垂著秀顏,讓人看不清表情,“今天的飯菜能不能讓我來做。”
“你要做飯?”李阿婆詫異地看著她,“小娘子的左手還沒好,這飯還是緩……”
“今天是相公的生辰。”她抬起頭,眼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