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去儲秀宮找皇后理論一番去不成?」
得了準確的信兒,富察氏這才不慌不忙地進了儲秀宮去給廿廿請安。
只是這會子廿廿並沒在宮中,說是在養心殿呢,因圓明園剛傳來信兒,說皇上今晚上就能回宮了。
富察氏有些二意思思的,想走又不想走的,在門口兒這猶豫著。四喜親自伺候著,便陪著笑臉恭恭敬敬道:「皇上便是要回宮,也不會這一時半刻就回來了。皇后主子在養心殿不是要一直等著皇上回來,只是親手幫御前的人拾掇皇上的寢殿呢。皇上這幾日出宮祭祀,又到圓明園去,寢殿裡這好幾日怕是落了灰了。」
「奴才算著,皇后主子去的時辰也不短了,眼巴前兒怕是就要回來了。側福晉不妨稍候一會子,必定是能等著的。」
富察氏便點頭,「有勞喜總管了。」
總歸皇后今兒也沒傳旨說免了請安,可見皇后耽擱不了多一會子。倒是她既然沒得著皇后免請安的旨,那自然是該再等一等的。
四喜說得沒錯兒,富察氏在偏殿裡坐了沒一盞茶的工夫,廿廿就已經回來了。
行完了禮,富察氏喝了一碗茶,這便該告退了。可是今兒富察氏卻沒著急,慢聲細語地對廿廿道,「還有件事兒,媳婦還想跟皇后額娘求個恩典。」
如今是廿廿與沙濟富察氏一族關係緩和的時候兒,廿廿對富察氏的態度也是十分親切。
「瞧你這孩子,說的什麼恩典不恩典的。你既有話,便與我說就是。」廿廿溫煦含笑著問。
富察氏低頭忖了忖,這才緩緩道,「實則這個恩典,媳婦不是替自己求的,而是替四公主。」
廿廿放下茶碗,挑眸望來,「哦?怎麼說?」
富察氏便忙站起身來行禮,「昨兒個四公主從擷芳殿走的時候兒,時辰已經晚了,媳婦十分擔心四公主怕是沒趕上內廷宮門下鑰……內廷的宮門若落了鎖,唯有敬事房總管太監掌著鑰匙,若有人要開門,總管太監要來請皇后娘娘的旨意才行。」
「媳婦便想著,皇后額娘昨晚必定已經被驚動了……媳婦還求皇后額娘,萬萬不要責怪四公主……」
廿廿倒笑了,「我當是什麼,原來是這個。四公主昨兒是去看二阿哥和你們一家,這原是應該的,便是回來晚些,也自沒什麼打緊。」
門簾一挑,皇帝走了進來,「聊什麼呢,朕聽著,倒似乎熱鬧。」
廿廿和富察氏趕忙都站起來。
廿廿含笑道,「皇上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也不給妾身傳個話兒,也好叫妾身帶著家裡人去恭迎皇上聖駕啊。」
皇帝溫煦道,「朕不過是出宮祭祀,這般尋常進出而已,又不是出遠門兒了,何必又要驚動你們去?」
綿寧側福晉有些緊張,行禮在地,眼珠兒都不敢抬。
廿廿便替富察氏道:「這些日子來,二阿哥的福晉給布彥達賚守孝,二阿哥側福晉這孩子孝心,這便替二阿哥福晉來請安。」
皇帝點點頭,「朕方才聽著,彷彿說到四公主。」
見皇上問到頭上,富察氏不敢不回話,這便硬著頭皮又將對廿廿的話說了一遍。
皇帝不由得微微挑眉,「哦?她什麼要緊的事兒,要在擷芳殿耽擱到那麼晚才回來?她與他哥哥尋常就能相見,又不是多少日子沒見著了,哪裡有那麼些話要說?」
廿廿悄悄兒地扯了扯皇帝的衣袖。
富察氏知道得也不全,皇上便是問富察氏,富察氏也說不清楚。
皇帝便點了點頭,對富察氏道,「朕和皇后都安,你孝心了。這便家去吧。」
富察氏告退離去,廿廿才將這兩天的事兒,委婉地講給皇帝聽。
皇帝皺眉,「三妞下嫁在即,四妞她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