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這便向廿廿告了假,今兒沒來。
這本來也是人之常情,不僅廿廿,便是所有的宗室福晉們自然也都是能體諒的。
如嬪缺席再正常不過,可是在這賜宴上,廿廿沒看見李貴人,便有些納悶兒。
廿廿倒不是有多關注李貴人,倒是這李貴人和芸貴人因是宮裡最小的,且又是兩個人比著地那麼愛搶風頭的,可是這日的賜宴上,卻只見芸貴人自己個兒,竟沒看見那個相映成趣的,廿廿這便留了意去。
廿廿便偏首去問諴妃,「……李貴人可與姐姐請了時辰去?」
廿廿本是循例這麼一問,卻見諴妃的面色有些變了變去。
廿廿心下明白有事兒,只是不便當著這麼多宗室福晉問出來,這便暫且壓下去。
她抬眸看看在座眾人,也不由得輕嘆口氣。
今兒宜安也沒來——質郡王綿慶剛剛薨逝了。
原本那麼年輕好看,又腹有詩書的年輕阿哥,年紀小小就承襲了王爵,撐起質親王府一脈去。作為和琳的女兒、和珅的侄女兒,宜安雖然母家敗了,但是好歹還有夫家王府的蔭蔽——卻沒想到,綿慶竟然這樣年輕便走了,倒叫宜安這樣早便守了寡去。
祗若身為睿親王福晉自然也在座,她是始終眼睛都不離開姐姐的。瞧見姐姐神色之間略有黯然,她便趕忙離席上前來,輕輕扶住姐姐的手肘去,輕聲問,「姐姐可有哪裡不得勁兒的?姐姐務必別瞞著,這便是滿屋子人也都不打緊,自然唯有姐姐肚子裡的孩子才最要緊。」
廿廿含笑搖頭,「我沒事。我心下有數兒,孩子也懂事,肚子裡安靜著呢。」
廿廿又望了望原本該是宜安所坐的位次,這便輕聲囑咐道,「你若得了閒,便常往質王府去走動走動……」
祗若立時便明白了姐姐的心意,輕聲應承道,「姐姐放心就是,我心裡有數兒。不瞞姐姐,今兒一起進宮的時候兒,我與雅馨碰著,也都說到這事兒了。雅馨也說,我們睿王府終究引人注目,若我不方便的時候,她便代咱們去質王府去。」
廿廿欣慰點頭,「那也好。」
廿廿反握了祗若的手,抬眸含笑看她,「你與端恩,這些日子來可好?」
廿廿是不好意思直接問小兩口的感情事,況且端恩還小,這時候兒直接問子息之事的話,都有些張不開嘴。
祗若卻也都聽懂了,登時紅了臉去,輕聲嬌嗔,「哎呀,姐姐……」
廿廿便含笑拍拍祗若的手,「好好好,我不問你。總歸禧恩也成婚這些日子了,我自問他就是。若是他先誕下孩兒來,也是你們睿王府一家子的喜事。」
祗若靜靜垂首,「姐姐要問便問唄,又何苦在我面前提起?總歸他是當兄長的,又豈是我這個當弟媳婦的好問的?」
廿廿心下暗暗嘆息,這便含笑道,「可是你卻也是睿親王福晉,睿親王一脈,你如今是當主母的,便是兄長和嫂嫂的事兒,你該關心一下兒也是對的。」
祗若的笑容淡去了,只輕聲道,「姐姐,待會兒我想去瞧瞧如嬪。她母家沒人能進宮來陪伴她,我好歹也該去看看她。」
廿廿聽著,心下也是跟著嘆息。如嬪的額娘還得在家照顧她幾個年幼的弟弟和妹妹,沒法兒脫身。就算那幾個弟弟和妹妹年紀也不至於撒不開手,可是實際上還是她額娘防備著她那一對兄長和嫂子,生怕她自己進宮來一二月去,那兄長和嫂子指不定要如何欺負那幾個年幼的孩子去。
如嬪也是如此想,這便頭一個不答應叫她額娘進宮來,在廿廿與她問起是否召她額娘進宮時,如嬪在廿廿面前都掉了淚。
廿廿彼時也發狠道,「不如乾脆傳你嫂子進宮來!一來叫她伺候你一回,二來她不在家中,也能叫你額娘鬆一口氣去,歇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