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這些年也都沒改,依舊還存著赤子之心,我便多少都能猜著些。」
皇上關於十七爺的旨意傳來,綿寧得了信兒,便也坐著沒動,從面兒上瞧不出什麼來。
倒是綿懿幾個過來,面上頗有些訕訕的。這自然是因為他們的阿瑪八王爺和十一王爺在這事兒上,倒被皇上給裝進去了。他們兩個給十七爺定的懲罰有些太重了,結果叫皇上給折半還拐了一個大彎兒的,結果叫全天下都只看見皇上對十七爺的手足情深,倒顯得他們這兩位當兄長的有些相煎何太急了似的。
綿寧靜靜挑眸看了一眼,「你們這又是何必?八伯父和十一伯父是我汗阿瑪和十七叔的兄長,兄長便是說些什麼,即便說重了,又有何妨?」
綿縂嘆了口氣,在旁邊兒椅子上坐下來,兩條腿便一耷拉,「話雖如此,可是他們老幾位卻又哪裡是普通人家兒的兄弟手足去了?畢竟皇上是主子,便是我阿瑪是當兄長的,那也只能是奴才。這當奴才的,哪兒能違了主子的意去?這事兒一了結,便滿天下人都瞧出來,我阿瑪和八伯父看不懂皇上的心意了……」
便是這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兄弟,如今也幾乎個個兒都被綿寧收服了的,可是當著他們的面兒,綿寧卻也依舊面上淡淡的,並不肯流露出自己的真實心意去。
綿偲在旁站著,瞧了瞧情勢,便也跟著嘆了口氣,「……皇上對十七叔和盛住大人的旨意,是前後腳下來的,這便對比得明顯了些。盛住大人是孝淑皇后的兄長,十七叔是皇上的兄弟,皇上卻一個連死後都不肯饒恕,禍及了子孫;而另外一個,不過輕描淡寫一番,甚至皇上還要親自下旨替解釋。」
在綿寧面前一向並不大肯多話的綿偲,今兒卻說了這麼些,倒叫綿寧倏然抬眸,深深看了綿偲兩眼去。
綿偲也有些尷尬,攤攤手道,「……我好歹也是打小兒就過繼給十二叔的,好歹十二叔也是皇瑪法嫡子,便是當年健在的時候兒不好封,那死後這些年了,慢慢兒的追封個王爵也是應當的吧?便連十七叔都是郡王了,可是十二叔那邊兒卻再無動靜了。」
綿偲的處境「委屈」,這自是所有綿字輩阿哥們都心知肚明的。綿偲今兒拿出這理由來,便也叫人明白他是心下著急了。人一著急就容易生怨,便不管當年多少情分,都可能被現實中的怨氣給衝散了去。
綿寧這才默默又垂下眼簾來,「九哥還年輕,以後的好日子還長著呢,不必過慮。」
綿寧在一眾綿字輩阿哥跟前沒露出什麼來,可是待得散學回家,這心中終究還是壓了一團火去。
他竭力剋制著心緒,朝廿廿宮裡走,去給廿廿請安。只是不巧,廿廿這會子並不在宮中。
他退出來,正猶豫著是繼續在宮門外等候,還是暫且先回去,迎面正好兒遇見一個老太監。
那老太監便遠遠地緊奔了幾步,上前來給綿寧請安。綿寧定睛一看,原來是鄂羅哩。
因這鄂羅哩是老太監了,又是皇上跟前的奏事太監,如今專擔著在皇上和皇后中間兒傳話的差事,故此就連綿寧這樣的皇子,也總得敬重他三分去。
綿寧便點頭,算作是回禮,「老諳達你身子骨兒也安。這麼急,卻又是做什麼去?如今汗阿瑪並不在京中,老諳達斷不至於還有要緊的差事了不是?」
鄂羅哩便笑咪咪道,「這會子皇上主子雖說不在京中,然則皇上從熱河傳回京來的旨意,但凡有要皇后主子知曉的,又或者是皇上單獨要帶給皇后主子的話兒,也總歸還得是老奴來走一趟,才放心不是?」
綿寧便不由得緩緩挑了眉,「……哦?這麼說,汗阿瑪是又有要緊的話兒,要帶給皇后額娘了?」
綿寧說著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那老諳達來的便不巧了,我也是放進內便出來了,皇后額娘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