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像撣蒼蠅似的拂去他的手,嬌斥道:“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本錢,再這樣糾纏不休我就把你轟出程府。”
秦逸雲苦著臉道:“焰焰,其實……我就去了那麼一次,真的就一次,你就原諒我吧。”
“原諒?原諒什麼原諒?你去過幾次關我什麼事,別跟狗皮膏藥似的,找你的憐心姑娘去吧,人家‘千金一笑樓’把你當祖宗供著,你偏要到我面前受氣,是不是犯賤呀你?”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生氣啊,你也聽我解釋一下好不好?我當時也就是跟你三哥他們一塊喝喝酒,聽聽曲兒,什麼都沒幹,不信你可以問問三少。”
“我三哥跟你一個鼻孔出氣的,狼狽為奸,一丘之貉,我問他做甚麼?聽他幫你編瞎話兒嗎?你是沒幹什麼,也就是聽曲兒的時候讓人家坐在你的大腿上,喝酒的時候把人家的嘴巴當了酒杯兒,我這是看到了,我要是沒看到呢?接下來你們就要寬衣解攜手共榻了,明早起來抹抹嘴巴穿上衣裳人模狗樣你還是什麼都沒幹……”
秦逸雲被她連珠炮似的訓斥說的有點氣餒,低聲囁嚅道:“你都這麼想了還讓我怎麼說,反正我那天去真的只是喝酒來著……”
“你大點聲,把舌頭捋直了再跟我說話,姑奶奶耳背,聽不清!”
秦逸雲惱了,大聲道:“我是問你,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唐焰焰怒氣衝衝地道:“那你聽好咯,我就想跟你說倆字兒:你去死!”
她說完猛一轉身,瞧見丁浩正站在那兒,不由一怔。
背後秦逸雲又服軟了,哀聲道:“焰焰,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唐焰焰眼珠一轉,指著丁浩道:“對不住,沒有機會了,看到沒有,這位公子,就是你家唐大姑娘現在喜歡的人,本姑娘專一的很,可不像你,朝三暮四、兩面三刀,你要我給你機會,那先問問他答不答應。”
唐焰焰說著,一雙美目威脅地眯起來瞄著丁浩,丁浩前幾日闖進了她的浴室,有虧於她,如今又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雙重壓力之下,不怕他不配合自己。
秦逸雲聽了,頓時用看情敵的眼光看向丁浩,冷聲道:“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丁浩哪想得到自己給程老太太送個禮,居然也能惹禍上身,眼見秦逸雲刺猥似的,一雙手下意識地往後腰摸,也不知是不是隨身帶著那雙截棍,他立即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答道:“公子不必問我的名姓,問了你也不知道是誰,我只是恰巧路經此地,與這位唐姑娘並無什麼瓜葛!”
“你……”唐焰焰沒想到他敢當場說破,臉皮子登時脹得通紅。
丁浩嘆了口氣,攤開雙手道:“唐姑娘勿怪,丁浩人微言輕,根基淺薄,可擋不住秦公子一怒。”
秦逸雲聽了怒氣勃然地道:“我秦逸雲還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這麼低聲下氣過,求也求過,好話說盡,你還用這樣的法兒來搪塞我。”
唐焰焰轉身,惱羞成怒道:“你還挺委屈的是吧?委屈你還受這罪幹嘛呀,堂堂的秦家大少爺,你還怕沒人喜歡你?”
秦逸雲大怒道:“好!我秦逸雲秦公子難道還找不到個稱心如意的姑娘?行,你就當我沒來過,咱們從此一拍兩散。”
唐焰焰柳眉一挑,冷笑道:“那我可得謝謝您了,您走好,不送。從今兒往後,咱們誰也不認識誰了,就算大街上碰著了,你也別跟我打招呼,你放心,我也絕不會搭理你,我只當你是雪堆的……”
秦逸雲氣極,當著外人的面尤其摞不下臉來,立即拂袖而去。
唐焰焰扭過頭來,見丁浩躡手躡腳地正要溜走,登時大怒,喝道:那個誰,你站住!”
丁浩見二人吵崩了,生怕她把一腔邪火發洩在自己身上,他正想溜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