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自在了,臀兒便悄悄往座位一側挪了挪。楊浩拉住她的手,親熱的道:“我也不曾想,在這裡遇見你。方才還在發愁,不知該往哪裡去找你呢。”
摺子渝見他牽掛自己,心中也自歡喜,抿了抿嘴唇,她才低聲道:“我也……時常想你……
這一句話說罷,二人再復無言,楊浩捂著她柔潤的小手,兩人執手相望,眼中盡是濃濃情意。車輪轆轆,也不知過了多久,摺子渝才“啊”的一聲清醒過來,她抽回手,輕輕掠掠鬢邊髮絲,扭捏道:“你……這是要往哪裡去?”
“喔,”楊浩道:“我在小樊樓設宴,款待府谷官紳。你……與我一同去吧。”
“甚麼?”摺子渝一聽“大吃一驚”,忙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你……你如今是蘆嶺州知府,宴請的又都是府谷的高官巨賈,我一個小女子,我……”
楊浩又輕輕握住她手,柔聲道:“今日遍撒請柬,柬上早已說明,此是便宴,無干官事,只為答謝府谷士紳前次我來的款待之情。各位官紳富豪可攜帶家眷同來。我知西北不必中原,女眷亦可同席,你怕什麼?”
摺子渝聽了這話,霍的抬起頭來,眸中露出驚喜之色,旁人帶的是家中女眷,他帶自己去幹什麼?楊浩這番話雖然沒有明說,分明就是承認了彼此的關係了。難道自己的終身,真的就此著落在他的身上了。
摺子渝忽又想起扶搖子那日含糊所言,芳心中忽有忐忑起來,預知一些事情,果然不是好事。否則此刻只有歡喜,哪裡還會患得患失。
扶搖子那老道說甚麼雙夫之命,他……他克別出了甚麼事情才好。
折姑娘心思百轉,楊浩見她歡喜不語,只道她答應了,欣然道:“你答應了便好,咱們這就走吧。”
他微笑著上下打量一番,笑道:“你雖著男裝,仍是國色天姿,嫵媚端莊,哈哈,我想……你今晚的風頭一定蓋過所有官紳女眷的秀色了。”
折姑娘安安叫苦不迭:“這一下可糟了,他宴請的那些官紳,有幾個不識我相貌的?這一遭兒隨他去了,慢說穿了男裝,我就是穿一身乞丐裝,也定然是要震驚全場了。大哥正想給他一個下馬威,我卻隨他出雙入對……,苦也苦也,這下可如何是好?”
饒是摺子渝智計百出,此時也全然沒了主意。
那時男女對感情一事終究要含蓄一些,不比現代開放。楊浩縱想求親,也只會請了媒人,去對她父母商談下聘,不會與她私下計量。如今邀她同赴宴會,已然是最明白不過的表白了,如果她拒絕,會不會給楊浩一個錯誤的訊號,讓他誤以為自己不想嫁她?
有了這份擔心,摺子渝便不敢輕率拒絕,可若不拒絕……,折大小姐不覺直了眼睛:這晚的酒宴,那可真是精彩了……
小樊樓今日被楊浩包了,大廳中百鳥朝鳳圖下的酒桌上,已經坐了些先到的官紳,但是身份較高的官員和商賈確是一個沒到,一他們的身份,當然沒有主人未到,便先行現身自降身價的道理。
但是折家幾位小公子卻不管這些,他們最大的才十八歲,都是活潑好動的少年,哪有耐性等待,早早的便到了地方。見折家幾位公子到了,有些想確定一下折府的意圖的官員,商賈便紛紛湊過啦探他們的口風。
此時酒宴未開,但小樊樓為府谷第一酒家,照應自然周到。乾果蜜餞、清酒茶水已紛紛呈送上來,折惟正步步生蓮貼、吧酒來杯幹,喝的高興,便大聲道:“你們不須問了,家父素來威嚴,本公子哪會去探他口風?所以你們從我這兒也是什麼口風都探不去的。”
眾官員士紳頓時大失所望,折海超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