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那便去攻,諸位意下如何?”
眾官員面面相覷,程德玄遲疑問道:“大人慾待如何?”
楊浩咬弄牙根沉沉一笑,說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立直了身子,並掌如刀,斜斜向下一削,冷笑道:“柯團練負責防守,將我蘆嶺谷錘練的銅牆鐵壁一般。不容宵小竊入。木團練負責進攻,主動尋找與我蘆嶺州為難的橫山羌人村寨。
如今正是秋收時節,以農耕為生的,割走他們的莊稼,連糧種都不要給他們留下;以狩獵為生的。給我放火燒山,把一切鳥獸都趕到千里之外去;以放牧為生的。奪其牛羊馬匹,我春化心麼熬過這個冬天。”
楊浩此言一出,有兩個人齊齊一驚,同聲說道:“府臺大人,萬萬不可。”這兩人一個是程德玄,另一個卻是範思棋。
楊浩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眼皮微微一撩,向程德玄問道:程大人有何高見?
程德玄今日見他一副陰陽怪氣的表情,與往昔為人大不相同,就曉的他如今滿腔怒火,正在強自隱忍,可是思及這樣報復的可怕後果,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大人,橫小羌人性情痞劣,但是能征善戰,自此嶺下去,橫山一帶散居的羌人有十萬之眾,一旦激怒了他們,後果不堪設想。以下官之見,與橫山羌人的衝突,當以安撫為主。”
楊浩雙手撐著書案,似笑非笑地道:“喔,你且說說,如何安撫?”
程德玄定了定神,說道:“以下官之見,可以使人與橫山羌人部族頭領見面,從中為之斡旋。鄰近我蘆嶺州的幾個羌人小部落,不但與我們公平生意,而且有的還將家人也遷進谷來,這些人正是最好的信使。我們可以請他們出面,與那些正與我們為敵的羌人頭領溝通一下,循著麟州和府州舊例,多置財帛布匹、米麵油鹽,贈與這些羌人部落,緩和彼此的關係。
朝廷為了安撫這些羌人,對羌人各部都有封賞。管理百帳人口以上的大首領,都授為本族軍主,百帳以下人口都授予指揮使之職,所以他們身上都有朝廷的官職,我們還可以同殿稱臣為理由,和他們互相來往。聯結友誼口至於這幾次衝突,雙方各有死傷,為息事寧人計,卻也不宜再做追究。為平息羌人之怒……”
程德玄猶豫了一下,說道:“下官身為觀察判官,掌管蘆州律法。我們遷來此處的北漢百姓良莠不齊。作奸犯科者亦有之,如今被關押判刑者有七人。為平息羌人之怒,我們可以將這七名囚犯,充作殺死羌人的罪魁,在羌人面前處死。賄之以利,示之以恩,雙管齊下,當可平息此事,還我蘆嶺州太平。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楊浩不置可否,又轉向範思棋。問道:“範先生有何高見?”
範思棋大概是頭一回在這麼多官員們面前講話,囁嚅片刻,方脹紅著臉道:“學生以為;蠻夷不知教化,兇殘成性。然中土上國人物,豈能效仿蠻夷以暴制暴呢。起兵抗之可也,卻不可行如此殘酷手段匕
人天生都有惻隱之心、善惡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只是番人久不開化,矇蔽了心智。吾等興王者之師、仁義之師,挫其銳氣,示之以兵威。繼而教授其農耕,教化以王道,收孤寡,補貧窮,示之以恩義,以王道之治,度化蠻夷,久而久之,則腹心之疾,亦化為兄弟手足矣。此正所謂仁者無敵,學生愚見,大人以為然否?”
“呵呵,果然是愚見!”楊浩毫不客氣,一句評語下去,範思棋登時漲紅了臉口
楊浩隱忍已久的怒氣突地勃發起來,拍案喝道:“書生之見!婦人之見!愚蠢之見!橫山羌人有羌人之勇。漢人之智,久居諸藩之間,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