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水火,此乃大公大義,漫說那祖揚罪有應得,縱然真個無辜,犧牲其一人,拯救於天下,也是無愧於心的。”
程德玄踏前一步,說道:“我南衙與宰執一向不和,此事天下皆知。就連官家又何嘗不是心中有數?如今趙普抬出魏王來,分明是有意為難我南衙,削晉王權柄,你我俱是南衙從屬,一旦晉王失勢,你我又何去何從?那祖揚是趙普大力提拔的人,偏偏他就如此昏庸,治下如此糜爛,他還以為國泰民安。只要他的罪名坐實。趙普身為百官之長,親口舉薦鄧祖揚的大臣,斷難置身事外。這一次又不比尋常,事關大宋國運啊,說不定官家一怒,便可一舉將趙普罷官,就算不罷他的官。也必可讓他失卻官家的信賴,那對晉王,對你我都有莫大好處。”
楊浩心道:“他這是想要我把鄧祖揚拖下水了,人犯都關押在我這兒。我只要略使小計,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審訊人犯時只要稍露口風,就會有許多犯人見風使舵攀咬那祖揚了。他說的實也不錯,我與邸祖揚並無私交,不談私心,只論公事的話,處置了他也是對朝廷有利的。
克捷兄他們揮刀阻敵時曾經說過,棋局一下,人人俱是棋子;哪怕明知這枚棋子是拿去白白送死的小隻要於大局有利,也要毫不猶豫,鄧祖楊這枚棋子如果拿去犧牲,各地觀望的官吏們必然心中凜凜,可是”,可是我何忍這麼做?唉,。我終究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做不到冷血無情,一切唯結果為重。”
程羽見楊浩低頭不語,淡淡一笑道:“晉王對院使大人有知遇之恩,對院使大人又甚為倚重,院使大人,你只要略作把握,於公於私,便都可交待了,何樂而不為?魏王”哼哼,年輕小子,毫無根基,他有什麼可恃?該說的我們已經說了,要怎麼做,想必院使大人已然心中有數,告辭了。”
二人拱拱手,揚長而去,楊浩痴立半晌,心中正自彷徨,忽地一陣銅鑼聲起,遠處有人叫道:“毒水了,走水了”
楊浩抬頭一看,自院落上方望去,濃煙滾滾處正是糧倉所在,不禁大吃一驚,他拔腿就要趕去,忽想起房中還有一個那秀兒,急急一跺腳,忙又衝進房去,急喚道:“鄧小姐,鄧小、姐?”
鄧秀兒立在得角,正為他們方才的談話患得患失,及至聽到他呼喊反應便慢了一步,楊浩此時火燒眉毛,哪有空等得,衝到榻邊伸手往裡一探,恰好碰到一截纖滑細膩的手腕,他一把拖起,向外便走:“不好了,糧倉走水,你且迴避,待本官,,咦?”
他忽然覺得拖著吃力,扭頭一看。那人被他拖出半個身子,騰空懸在床榻之外,軟軟的立不起來,若不是他仍扯著人家玉腕,就要栽到地上去了,看他衣著哪裡會是鄧秀兒。楊浩沒想到自己這張床居然有“大變活人”的妙處,定睛再看他的相貌。登時如蟄了手般撒手跳起,失聲叫道:“子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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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孽緣難了
928第314章孽緣難了
楊浩大驚放手,摺子渝立即便往地面摔去,摺子渝驚叫一聲,又氣又怒道:“你敢摔我,,唔”
楊浩隨即便發覺不妙。可是這時彎腰去救已經來不及了,虧他反應敏捷,立即出腿做了個顛球動作,摺子渝的頭離地面堪堪還差幾寸的當口,楊浩的靴尖便貼著的面插了進去,摺子渝的香腮被他靴面托住,不禁又氣又羞,咬牙切齒道:“你竟然踢我?”
“哎呀,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楊浩手忙腳亂地把她扶起來,摺子渝俏臉緋紅,語無倫次的嚷道:“拿開你的臭腳。”
“喔!”楊浩一放手。摺子渝立即軟綿綿地又向地面倒去,楊浩趕緊又扶住她,驚道:“你怎麼,,受了傷麼?”
吳娃兒在榻上笑道:“官人,她並非受傷,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