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義不管你們這些幕僚從屬私下明爭暗鬥的有多麼厲害,只要你們都是抱我的大腿,那就是我的人,是非常呵護關照的。楊浩雖無學識,卻有才幹,此番汴梁糧危能夠得以解決,他是頭功,任誰也休想搶去。他的功勞,就是南衙的光彩,趙光義現在對他可是青眼有加,哪怕是那側首而坐的侷促表情,看在他眼中也是順眼的很。
“來來來,楊院長坐得舒服些,私室相見,無需許多禮節。”趙光義笑吟吟地安撫了一句,又道:“你這一路所作所為,本王已然知曉,哈哈,有些話兒,恐怕你自己不好自吹自擂,明日早朝,本王上殿面君,去為你表表功,掙一份大前程。我這南衙裡的官兒任你挑選,若是想做個其他衙門的京官,只要你說的出來,本王也一定儘量助你得償所願,哈哈,我南衙的人若走出去做官,也是好事嘛。那證明我南衙人才濟濟,若是桃李開遍天下,齊心協力……輔佐我大宋朝廷,豈非一樁美事。”
楊浩聽了京官二字,心中便暗暗冷笑:“京官!京官!說的再如何光明正大,終究是對我提防小心,不敢讓我遠離京師駐守地方。”
趙光義又道:“唔,對了……,我聽說……你的家眷也悄悄**京去了?”
“呃……正是。”楊浩略一猶豫,坦然承認,趙光義呵呵一笑道:“無妨無妨,既不曾耽擱了嶽事那便無妨。本王可不是腐配呆板的老夫子,不會責怪你的。”
他笑吟吟地膘了楊浩一眼,忽道:“我聽說,你納的那房美妾,是汴梁第一行首,人稱媚娃兒的?”
楊浩心裡一跳,血脈攸然賁張,有種伸出手去掐死他的衝動:“我就靠了!焰焰的事兒還沒解決,你又問起娃娃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這個人丶妻癖怪蜀黍搶人家老婆搶上癮了?”
楊浩提起了小心,不動聲色地道:“呃……,曾經小有名氣,不過後來閩地第一美人兒柳朵兒姑娘到了京城,色壓京師三大行首,她就屈居第二了,一時心灰意冷,這才從良嫁於下官。”
趙光義問起人家女眷,只是想表明彼此關係親密,呵護關心下屬罷了,哪知道他把自己定位的如此不堪,聽了便笑道:“那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了,你正血氣方州,少年風流時候,有此美妾,亦是一樁美事。本王應該恭喜你才是,唔……”
他捋著鬍鬚略一遲疑,忽又顧首道:“那如雪坊的柳朵兒,如今聲名正熾,號稱汴梁第一行首,當日送你離京時,本王是曾經見過她的,姿色殊麗、氣質不俗,於眾香諸豔之中確實卓爾不群,堪負其盛名。今日你回來的晚,早些回去歇息,明日散朝,本王為你設宴接風,便請柳大家來歌舞助興。”
楊浩見他不再對娃娃表示“關注”,不禁暗暗鬆了口氣,忙謙笑道:“王爺如此禮遇,下官著實惶恐。”
“惶恐什麼?”趙光義神采飛揚,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大聲讚道:“官家與我大宋朝廷、開封百萬百姓,俱都要謝你,這是你該得的風光,本王就是要大造聲勢,讓人人都曉得,是你楊浩力挽狂瀾,解我大宋之危於倒懸!”
自南衙辭出,趙光義親自送出儀門,又使自己儀仗送他回府,楊浩若非已橫下心來去,死”受他如此禮遇,恐怕真要感激涕零,從此為他效命了。
擺著開封府的全套儀仗回到自己的府邸門口,楊浩下了八抬大轎,向王府旗牌辭謝,拱手送那頂空轎回去,然後才上前拍門,老家人迎出門來,一見是自家大人回府,真個是喜出望外。
焰焰和娃娃一行人落在後面,壁宿原被他派去察探地方動靜,因為回京倉促,也來不及通知他,而且也找不到他的人,他卻不知壁宿那個放浪無行的浪子竟然遇到了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此刻一路尾隨著人家,神魂顛倒的快追到南唐境內去了。
如今楊浩回家,只是孤家寡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