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瞪起眼道:“你李安不怕面君見駕,難道本縣就怕了?你是為了社稷,難道本縣不是為了朝廷?既然都是大宋的疆土、大宋的百姓,本縣正正當當地去使錢購糧,又不是仗勢行搶,願賣與誰那是百姓之事,你奈本官何?”
兩個縣令說的火起,擼胳膊挽袖子又要大打出手,楊浩板起臉道:“夠了!真是毫無體統,魏王千歲即日便到,此事且等千歲到了現說不遲,二位大人身一朝之臣,如此大打出手,就算再是如何理直氣壯,難道還有一點體面嗎?淮陰縣,帶你的人回府衙去,盱眙縣……,押運著這些糧草回盱眙去吧,本官隨你同行,你們之間的糾葛,等魏王千歲到了再做理論不遲。”
楊浩唯恐淮陰縣令不肯甘休,自己一是雙方又要大打出手,反正趙德昭自水路巡視往南,再折返回來時必定要先經過盱眙縣的,如今自己只好一路為這位盱眙縣令保駕護航,且到盱眙去等趙德昭到了再說。
地方官府如今肯為了籌糧之事如此大動÷戈,也是一樁好事,程羽、慕容求醉等人在政事上比自舌…經驗多多,同這幾個老謀深算的人商量商量,想個既不傷及他們的積極性,又不致地方官府之間大傷和氣的法兒便是。
兩個縣太爺見這位好脾氣的欽差終於火了,便不敢再來廝打,李安悻悻然地向楊浩施禮告辭,跳下船去,帶著他的人馬走了。雲縣令謝過了楊浩,叫人把那竹筏船隻俱都重新捆紮好了,又有傾覆了的兩船糧食,好在這裡水汽,使水性好的到河底摸上來,便倒在船板上一路晾曬,楊浩的船便隨著他們往盱眙而去。
這一路下去,是的不是既寬且深的運河水道,而是抄的近路,這近路水道既窄且淺,行不得大船,楊浩此時才知道這位雲縣令為什麼駕來的盡是小般和竹筏。楊浩的船在運河上雖不算大,在這兒行進也比較困難,幸好船上載重不多,吃水不深,倒也勉強行得,盱眙縣地處淮河下游,洪澤湖南岸,境內地勢西南高,多丘陵;東北低、多平原;低山、丘崗、平原、河湖星羅棋佈“兩畝耕地一畝山,一畝水面一畝灘”之稱,風景倒也秀麗。
這一日將到盱眙縣城時,河道已與淮水相連,楊浩和雲天笑等人的船隻竹筏剛剛拐入淮河水道,就見無數粗可懷抱的大木組成的木排自上游衝將下來,有些木排上站一個**胸膛、雙足牢牢立在木排上的大漢,手中使一根長長的兩頭套著鐵箍的竹篙,左面一點、右面一點,靈巧地控制著木排的方向,瞧來真是瀟灑。
可是那些趕排的人一個人控制著許多的木排,並不是每一具木排上都站著人的,這一衝下來速度又快,便不好控制每一具木排,有一架從小河支流剛剛拐進來的運糧竹筏吃一架大木排一撞,登時四分五裂,糧食俱都散落水中,般上的人也在驚叫聲中掉下水去,虧得他們都是識水性的,連忙酒水而行,爬上了其他的竹排。
一個駕木排的大漢哈哈大笑:“你們這些人不長眼睛麼,這麼多巨木大排順流而下,就是你們的船,一個不小心都要撞得粉碎,小小竹排也敢與某家爭道……”話未說完,他駕的木排已飄搖而下,遠遠地超到了雲縣令等一行人的前頭。
雲縣令勃然大怒,跳將起來道:“哪裡放排的粗漢,竟敢毀我官糧,不曉得本縣在此嗎?來人啊,截住他們的木排,把這些膽大包天的混帳東西都給本縣拿下!”
當下便有人使般去追,那架木排已漂得遠了,可是後面還有無數木排順河而下絡繹不絕,當下一個架木排的大漢便被雲縣令手下的人使撓鉤拉住,拖到了岸邊水流趨緩的地方。
雲笑天臉色鐵青地踱上船頭,厲聲喝道:“你這刁民是何人門下,河道之上橫衝直撞,毀我竹筏,沉我官糧,誤我大事,見了本縣且悍然不妨「,你好大的狗膽!”
那放排人翻個白眼,大剌剌地道:“小民還真的不認得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