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取金陵。把唐軍水塞一把火焚了,號令三軍,立即啟程。”
手下將領依令而行,留下一支人馬守住長江兩岸,護住了這條浮橋。其他人馬立即集結,片刻不停向前趕去。
這條浮橋斷不得,若是沒有這條浮橋。宋軍一跨過長江,那就是背水一戰,只能勝、不能敗,如果一時敵強我弱,想要戰略迂迴避免其鋒芒都不可能了。而且唐人堅壁清野。糧草插生盡皆轉移到了易守難攻的大城之中,如果浮橋斷了,那宋軍就只能餓著肚皮打仗了,所以趙光義雖是心急如離弦之箭,卻也不敢不重視這條生命線。他把楊海清、竹羽明留下,率所部保衛這條浮橋,自己親率剩下的五萬馬步軍混合兵種片刻不停地向前趕去。
蕪湖城外,曹彬收到了趙光義已突破長江,直奔金陵而去的訊息,麾下大將郝思誠擔心地道:“晉王千歲輕敵冒進,若是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折了我三軍主帥那就糟了,我們莫不如棄了這蕪湖城,趕去與晉王匯合吧?”
曹彬捋須沉吟片刻,搖頭道:“湖口十萬唐軍毫髮無傷,肆後,他們必會追來。如果沿途各城守軍猶在。既可與之呼應,又可為之提供糧草插重,那就抄了我們的後路,這羽翼。還是儘量剪除乾淨為好。至於晉王那邊
曹彬微微一笑道:“自林虎子死後。唐國已無良將,而晉王所御俱是禁軍精銳,麾下戰將又個個身經百戰,當不致遇到強敵,無需擔憂。”
郝思誠蹙眉道:“可”咱們這樣一路攻城拔寨地行去,幾時才能與晉王千歲合兵一處?那可違背了官家在發兵之前所議的水陸合兵、齊頭並進之計了。”
曹彬笑道:“戰場上,瞬息萬變,豈能拘泥不化。你只管聽我號令。加速攻城。”
郝思誠不得再勸,只得唯唯稱命,趕赴城下指揮攻城去了。
曹彬站在高處,望向金陵方向,若有所思地自語道;“晉王心急呀。他等不及我,更不會想現在等到我。我還是識趣一些,待晉王攻勇金陵城下,再與他相會吧
楊浩仍然活著的訊息,已經由趙光義派出快馬,把訊息傳報京城去了。
楊浩死而副生的經過,就是以他自述的經歷為藍本,由書記官常輝整理潤色之後擬就的,奏報中還提到了樊若水,立此大功,一個官家欽賜的官職是少不了他的了,輿若水雖在長江邊上吃了兩年苦,但是一步登天。得到了別人辛苦二十年也未必能擁有的成就,整天介一副心花怒放的樣子,這都鞍前馬後,隨在晉王身邊侍候著。
楊浩沒有摞下趙光義徑自返京的道理,而且江南戰局一日未定,恐怕趙官家也沒心情思量北國之事,所以他只得暫時陪在趙光義左右。
江南政局糜爛、軍隊士氣低迷,李煜胸無大志,唯一可堪一戰,可以稍稍延長抵抗時間的良將也被他以一個簡單的離間計殺掉了,唐國被宋國平定已是必然的結局,楊浩現在只希望這場結局早已註定的戰爭早一點結束。這裡只要還有一天是戰區。就會多一些流離失所的災民、死於戰亂的百姓,早一天滅掉唐國,朝廷撫民安境的政策就可以早一天下來。他也可以早一天返回汴梁。
跟在趙光義身邊,他並沒有浪費這個好機會,對禁軍如何調動、如何作戰、行軍佈陣、糧秣運輸、軍心士氣,乃至擅長的進攻戰術、防禦手段,他都在充份地瞭解、充分地學習。
從戰爭中汲取的直接經驗要比書本中獲得的知識更實用。跟在趙光義身邊,看他與眾將議事,發號施令。指揮渡江作戰,看他接收軍情、遙控指揮另外幾處戰鬥,居高臨下,俯瞰全域性,更令他掌握了許多戰術心得。
他在求退不得的情形下,被迫選擇了以進為退,為了未知的江山打天下。可是縱然他在西北具備許多脫穎而出的有利條件,他對前程也絲毫不敢大意。未來已經變成了未知,儘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