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便是一個霹靂火,來來,先半下,玉門關的防務怎麼樣了?”
艾義海擦了把汗,在胡椅上大馬金刀地坐了,咧嘴笑道:“玉門關腐朽刻塌處甚多,烽蛙古城年久失修,目前正在進行修繕加固,旁的麼,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大帥啊,你要老艾衝鋒陷陣那沒得說,這種娘娘們們兒的活,幹著可實在無聊。要說這修繕工事,加固城防,還是老柯幹著在行,不如太尉把他調過來吧,要是哪兒有仗要打,大帥您把我派過去那才痛快。”
楊浩哈哈笑道:“好的很,本帥如今,正有一場惡仗要你去打!“
艾義海騰地一下跳了起來,興奮地道:“當真?果然?哈哈哈哈,總算不用待在那玉門關喝西北風了,太尉真是我老艾的知音吶,哈哈哈,大帥,咱們要打誰?要打哪兒?請大帥示下,老艾馬上就走。”
楊浩笑道:“不要急,先喝杯茶,喘口氣再說。”
艾義海抓起茶杯咕咚一口喝乾了,呼呼地喘了兩口大氣,迫不及待地道:“大帥現在可以說了?”
楊浩哭笑不得地道:“急甚麼,等木易和李華庭到了,本帥再詳細與你解說便是。”
一柱香的功夫之後,木恩和李華庭也分別趕到了,楊浩這才正了正顏色,把於闃使者向沙州求援前後發生的事,以及自己昨日對竹韻分析的四點出兵理由說了一遍,木恩和李華庭用心聽著,艾義海卻左顧右盼,根本沒往心裡去,這種勾心鬥角的事要讓他多想一會都覺得頭痛,他只曉得有仗打了,一顆心早飛了起來,在那兒摩拳擦掌的只等著楊浩下令出兵。
木恩和李華庭的性子比起他來可要沉穩的多,楊浩說罷,李華庭蹙眉沉思半晌,忍不住說道:“大帥,如今涼甘肅沙瓜諸剛剛剛歸附,咱們對其軍隊的控制力還有限,這個時候如果把他們調往東線,讓他們面對朝廷軍隊,難保不會有人幹出陣前倒戈的事來。
如果把他們留在河西呢,卻也不妥。
各州的殘餘反對勢力如果借朝廷攻我麟府的機會盅惑軍心,煽風點火,很難說不會有人譁變造反。嗯要剋制他們,咱們東行前就得留駐大量的軍隊。現在把他們調往於闃,一則可以揚我軍威於西域,二則也是釜底抽薪,借咯拉汗的兵牽制著,河西諸州心懷叵測者就攪不起什麼風浪,這倒的確是個妙計……”
楊浩笑道:“你是一員武將,說話痛快些,莫要繞來繞去,例底想說什麼:“儘管開口……”
李華庭微窘,訕訕一笑,這才說道:“屬下擔心的是,如今喀拉汗國與於闃交戰具體情形如何,出兵多少?領軍何人?戰力如何?兵丅力部署怎樣?我們一概不知。而於闋方面目前的情形我們也一概不知,勞師遠征,糧草輻重能否承擔得起?自此往於閱去,黃沙千里,路途坎柯,能否保障運輸?這都是問題。萬一吃了敗仗,削弱的可是大帥的威信,剛剛對太尉生起敬畏之心的西域諸國也難免又生怠慢之意。”
楊浩道:“這一點,我自然想過口喀拉汗與於闃雙方時戰時和已十多年了,喀拉汗國的兵力多寡,戰力如何、有名的將領,沙州官員並非一無所知,至於具體的兵丅力部署、如今的戰況情形,呵呵,就算於闃使節把這些交待的清清楚楚又有何用?
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他們趕到我沙州的時候,於閩國的情形早已天翻地覆,與他們所知全然不同,等我們的人馬趕到,彼國的一切早已面目全非。如果咱們圓於成算,出兵之前就按照現在瞭解的情形擬定戰略、畫好陣圖,依樣兒打仗,那不成了紙上談兵了?如此拘泥不化,哪裡還有勝算?”
木恩贊同地道:“大帥所言甚是,咱們只要估算出他們大致的兵力,瞭解基本的情形就足夠了。屬下擔心的是,於闋國王李聖天的王后是曹家的女兒,如今於闋國三位使者又喪命在沙州,於闃朝廷對此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