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的陰險,能夠駭過天下人,又豈是無能之輩?
李繼筠呵呵一笑,又道:“至於第三,卻沒有任何目的了,就只為你。姑娘貌美如花,而且素聞姑娘智計百出,流沙坪兩軍陣前,更可看得出姑娘你深明大義,這樣的佳偶,還到「裡去找?”
摺子渝轉過頭去,冷聲道:“我是你的俘虜,生死由不得我。可我摺子渝想嫁誰,卻不是由得旁人擺佈的,除非…你這樣天天綁著我,不怕我殺了你麼?”
李繼筠嘿嘿地笑起來:“你現在嘴諮,一旦成了我的女人,卻要另說了。就算你不情不願,難道你能殺了你的男人?等到有了孩子,我李某更不怕你不回心轉意。我和你打這個賭,等到那一天,我一定再無一絲戒備,就睡在你的身邊,你要殺便殺,且看你下不下得了這個手·哈哈哈……
摺子渝緊緊咬著嘴唇,心亂如麻:“難道……我唯一的選擇,真的是我一向認為最無能的表現:自盡了事麼?楊浩!楊浩!我就這麼死了?已經很久了,我還沒有再見到你!”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像現在這一刻一樣束手無策,軟弱無力,她強要抑制,可淚水還是忍不住地溢了出來。
冬雪皚皚,寒風呼嘯,摺子渝的一顆心如浸冰窖,再無一絲溫度……
“大王,李繼筠已趕回蕭關,親自主持大野奴仁、阿各孤葬禮,又為呼延傲博建衣冠冢,與吐蕃諸部頭人、長老,往來頻繁,還時常往我投靠呼延傲博的蒼石兩部落籲寒問暖,極盡籠絡。我們剛剛與他們取得聯絡,他們正遵囑秘密準備……”
“大王,種大學士自興州覆信……”
“大王明鑑’江山社稷,豈不重於一女子耶;!昔勾踐以一國之君,嘗敵便溺,以王后侍寢之,嚐盡世間凌辱,臥薪嚐膽,終成霸業,逼死夫差,一雪前恥,今大王為一女子……
“去他媽的勾踐!”楊浩怒不可遏,還沒看完,就把信撕的粉碎,
咆哮道:“老子寧當斷頭大王,不做綠毛龜皇帝!”
“大……大王,丁尚書覆信。”
“二弟,我以大哥的身份勸你一句,人固然要救,但是切勿衝動。否則人救不出來,反搭上自己性命,徒然貽笑天下。二弟如今不是孑然一身,還當念及家國天下,還當念及嬌妻弱子,切不可以有用之身,親自衝殺於戰場。若要救人,可妥當佈署。
聯絡內應,同時知會童羽、王如風,令其揮軍至蕭關,內外接應兩相配合,一舉踏平蕭關……
楊浩將信順手拋到桌上,剛剛吐出一口濁氣,馬搠!抓著一隻信
鴿,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白著小臉叫道:“大叔……”
“怎麼啦?”
馬猸!小唱一撇,眼淚汪汪地道:“子渝姐姐……要嫁啦!”
楊浩的腦筋已經有點轉不過來了:“嫁,嫁什麼?”
馬鍁尖叫道:“就是要……嫁人啦!”
晨曦初本,陽光還只曬在山巔樹俏上。巡營的兩位將軍慢慢踱著步,轉悠到了朝山的一側山腳下。其中一個蹲下,用一雙粗糙的大手捧起一團沃雪,攥成了一個雪疙瘩,然後遠遠地拋了出去,打在積雪的松蓋JL,雪沫子紛紛落下。然後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靈活地在雪地上縱躍起來。
“哎喲,是松鼠唉,快快快,快射它。”
“射個屁呀,就算射中了,一隻松鼠,那點肉夠塞牙縫的嗎?”
卡波卡翻了個白眼兒,懶洋洋地沒動地方。
他的老搭襠支富寶嘿嘿一笑道:“這不是趕來的急嘛,過上兩天,大量的補給就該送到了,到時候吃個痛快。我自己就能吃半扇羊肉,那個香啊……”
他的口水稀哩嘩啦地流了一地,又補允道:“烤著吃。”
說完了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