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多付出些犧牲罷了。
這一路上,夏軍假劫糧劫了七八次,把宋軍拖得人困馬乏精疲力盡,如今又在宋軍最為懈怠的時候突然出現,九淺一深,直搗黃龍,宋軍……終於**了,丟盔卸甲,任人宰割……
夏軍十人一小隊,彷彿一百枚鋒利的箭簇,在運糧的長龍隊伍中鑿穿而過,左右兩翼同時夾擊,就像是咬合的鋸齒,宋軍的防禦陣線全部告破,整個糧隊被切割成了一截截的零碎。
第一波的衝鋒就如波分浪湧,殺得宋軍人仰馬翻,緊接著,第二波打擊接踵而來,夏軍千人為一排,左右兩有五列縱隊,五次咬合之後,宋軍成了被剁碎的肉餡。
最後一撥衝鋒的騎兵交錯而過的時候,第一撥衝殺過去的夏軍已撥馬回來,開始了下一輪的衝鋒,長槍大戟,鐵叉鋼刀,利刃碰撞,火花四濺,橫七豎八的車隊中已拋下了無數的屍體,面對著這種根本無法抵抗的打擊,宋軍放棄了糧十,開始向雪原JL逃散,如此一來,更輕易成為對方的獵殺目標。
皇甫香君驚怒交加,舞動一杆長槍,恍若猛虎出柙一般左擋右殺,可是戰陣之上哪有萬人敵?一人之力實在微乎其微,夏軍十人一隊的密集衝鋒就像一波一波永無止歇的潮水般湧來,皇甫香君殺得汗流浹背,卻覺得敵人似乎越殺越多了。
他原本一塵不染的風采全然不見了,當他的汗水模糊了雙眼。雙臂痠軟的已抬不起槍時,忽然發現,廝殺已經停止了,在他的周圍…是一圉端坐馬上,兇狠盯視著他的覆軍旁士,其中一人用嘲笑的眼神看著他,只輕輕一舉刀,七餘條套馬索就齊齊飛上半空,向他頭頂罩來。“真他孃的,娟多糧食。哇哈哈哈……,好多箭矢……”
小野可兒興沖沖地檢查著一輛輛大車,順手一刀刺開一袋糧食,白花花的大米流淌出來,順手接了一把,在陽光下,那一粒粒米就像珍珠一般晶瑩剔透。再掀開一輛車子上的油氈布,只見裡面是一匣匣的利箭,箭羽雪白,箭簇鋒寒。墊在下邊的卻又是一件件的冬衣……
“有錢啊,真他娘9!i有錢啊。”小野可兒口水直流,立即吩咐道:“快,快快,每個人都儘量往馬上裝,能拿多少拿多少,剩下的全都燒了,快一點!”
大雪瀰漫,天地一片迷茫,呼嘯的風雪撲打在臉上,刀子一般生痛,運糧的宋軍步卒頂著風雪艱難地跋涉著。他們知道運往夏州的穭重已經被夏軍劫掠多次了,他們知道圍困夏州的袍澤們現在面對的最強大的敵人不是夏州城中的軍隊,也不是夏州城外不斷襲擾他們的部落軍,而是嚴寒的天氣和糧食的匱乏。
自從離開麟府,越過橫山,他們一路上就不斷地逮到夏國小股騎軍的追擊騷擾,不分驟夜,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被夏軍盯上,當他們被拖得精疲力盡的時候,就會有一支強大的騎兵隊伍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可是……夏州他們必須得去,他們別無選擇。
大地微顫,後方響起隱隱的馬蹄聲,雖說這裡是平坦的雪原,可是迷茫的大雪阻礙了視線,百十米外便難辨人蹤,他們無法看清來了多少敵人,只能從大地的顫動中估量一個大致的敏@0
他們已經很小心了,一路儘量節省體力,每日行軍的里程極其有限,行軍的時候隨時保持警戒,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一聽聲音,不待吩咐,他們就開始圍成車壘,準備據壘抵抗。宋軍兵種以步卒為主,在這樣的草原上,同等兵力下他們在戰法戰術上本就吃虧,而且他們執行的任務是運送糧草,糧草就是他們最大的罩門,敵人可以攻可以守、可以進可以退、可以隨時來隨時走,他們攻不得走不得,只能守著糧草被逼捱打,這樣的戰鬥勝算怎不寥寥?
追兵如鐵流漫卷,冷酷無情的騎兵們圍著各個車壘輪轉圍攻,衝擊、騎射,如同虎入羊群摧枯拉朽。晉寧路副都總管黃道樂眼見後陣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