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扇去。
楊德利身手矯健,低頭……
那邊的匠人見這邊衝突,早就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都是貴人,惹不起,惹不起!
他留在窗欞上的那顆釘子……
只釘進去了三成長度。
剩下大半露在外面。
王福一巴掌拍去,楊德利低頭避開。
呯!
這一巴掌用力很猛。
王福覺得手心劇痛,就見到掌背穿出了一個釘子頭。
“嗷!”
……
“他一巴掌,某避開,他自家打在了釘子上。”
楊德利覺得自己很無辜。
但最終結果他需要賠醫藥費。
心疼啊!
賈平安卻覺得表兄反彈傷害的本事越來的厲害了。
回到家中,他邀了表兄一起吃飯。
“某來。”
楊德利熟練的幫忙端菜。
鴻雁說不敢,楊德利非要。
阿福就趴在邊上。
楊德利成功把碟子拿到手中。
可剛才的爭搶撒了些湯汁在地上,楊德利腳下一滑。
呯!
……
一頓臘肉吃的楊德利胃口大開,最後還帶了幾條回家給媳婦吃。
賈平安吃完飯就去了書房。
他琢磨著今日的辯論。
張煒等人的論據全是前人智慧,沒有半點新意。但張煒此人最後的認輸堪稱是君子風範。
——老夫自取其辱!
地理這門學說不能小覷了,不但能開民智,更是能引領大唐的未來戰略。
比如說大唐忽略的海洋。
倭人挑戰大唐,白江口一戰敗北,以當時大唐的尿性自然是想報復的。
可水師不夠強大,運力不足以將大軍運送過去。
而且這一路的風險……
所以倭人的挑戰失敗後,依舊能縮回島上自娛自樂,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水軍要發展起來!
賈平安想了許久。
“郎君,該歇息了。”
鴻雁在外面提醒。
賈平安把自己記錄的東西收起來,吹滅了蠟燭,起身出去。
洗漱後,他進了臥室。
床已經鋪好了。
“郎君!”
鴻雁的聲音有些怪。
賈平安回身,見她一臉扭捏,就皺眉道:“回去睡覺。”
鴻雁出去,看著月色,嘆道:“郎君果然是郎君,就是不肯對我下手。”
但……
努力!
鴻雁昂首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色深沉。
柴令武接到了幾個訊息。
“薛萬徹這幾日一直沒出門,有人邀他飲酒作樂也不去。”
柴令武的眉間多了焦慮,“難道他察覺了什麼?”
他是關心則亂,巴陵握住他的手,“夫君,他若是察覺了……定然會去稟告。”
“是啊!如此不但能撇清,還能邀功。”
柴令武松了一口氣,苦笑道:“最近某太焦慮了些。”
巴陵笑道:“何須如此,那邊如何說?”
柴令武譏諷的道:“那邊說一切在望,可卻出力甚少。”
所謂的那邊,指的便是荊王李元景。
巴陵冷笑道:“他是先帝之後皇室年歲最大的,輩分最高,此人貪心,要小心。”
柴令武笑道:“你放心,若是事成了,某自然有法子讓他低頭。”
巴陵眸色微暖,“魏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