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底線,把他的三觀轟成了碎片。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中,對這種殘忍事件表達出憤怒的,只有他一人。
他的怒吼,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郭寶蓮看了他一眼,漠然回頭看向郭亮生。郭亮生卻是一怔,沒看孟帥,反而看向傅金水,道:“傅使君?”
傅金水淡淡看著眾人,沒有任何示意。
郭亮生道:“使君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
傅金水道:“何……”
一個字沒出口,郭亮生突然如閃電一般,往前一撲。
孟帥也見過郭亮生的身法,但只有他往自己這邊來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那種雷霆萬鈞的氣勢,他甚至都沒感覺到時間的流動,彷彿一剎那,巨大的黑影襲來,遮天蔽日。
傅金水卻似乎早有防備,右掌抬起,像郭亮生來處印去。
郭亮生伸過來的也是手抓,本意是抓住傅金水為人質,但對方反擊,便變抓為掌,和傅金水碰了一記。
砰——
傅金水倒退幾步,似乎吃了一虧,但郭亮生也因此被阻住,在空中停留片刻。
這片刻,就是生死之間的距離!
噗——
一柄長劍穿心而過,從郭亮生胸前探出了血紅的刃尖。
郭亮生張大了口,似乎要呼喊什麼,但沒出聲音,突然雙手一震,刺入身體的劍刃碎成數段,嘩啦啦落在地上。
郭寶蓮也被震得倒退幾步,拋開劍柄,盯著郭亮生。
郭亮生吃力的回過頭來,指著郭寶蓮道:“畜生。”
郭寶蓮冷笑一聲,道:“老畜生。”
郭亮生被這三個字噎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焦距渙散,終於晃了晃,撲通一聲撲倒在地。
郭寶蓮長出一口氣,終於對傅金水道:“有勞使君了。”
傅金水淡淡道:“不麻煩,應該的。恭喜郭堡主。”
郭寶蓮道:“傅使君請先行一步。我一會兒去堡內拜見。紅姑,給傅使君帶路。”立刻有一僕婦向前。
傅金水點了點頭,道:“靜候佳音。”拉住孟帥的手,穿過樹林。
剛出了樹林,孟帥陡然停步,道:“她為什麼要我們先走一步?她要在樹林裡幹什麼?”
傅金水道:“你幹嘛要知道的那麼清楚?”
孟帥立刻轉過頭,怒道:“郭亮生不是死了麼?她還真的要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手?真的滅郭家滿門有什麼好處?”
傅金水淡淡道:“你可知道斬草除根的意思?”一伸手拉住急衝衝要趕回去的孟帥,道:“晚了。”
孟帥怒道:“你……你覺得是當然的?平時你也做這樣的事?”
傅金水道:“你說滅門?自然。”
孟帥盯著他看,傅金水道:“大帥很少做這樣的事,少帥更從不做這樣的事。”
孟帥嚥了口吐沫,傅金水已經接著道:“所以這樣的髒活總得有人做。就是在下了。畢竟,王的手不能髒。”
孟帥低下頭去,還沒想好說什麼,傅金水道:“本來我看你和我也算投緣,人品頭腦樣樣也過得去,還想你從羽林出來,要不要把你要到涼州來。如今看你這樣的性子,恐怕不是我這個池子裡的魚。那你就好好跟著少帥吧,他一向在正面,在陽光下。你也是光的那一面,要是弄到影的那一面,就糟蹋了。”
兩人默默無言,孟帥終於還是道:“郭寶蓮這麼心狠手辣,你事先料到了麼?”
傅金水道:“猜到一二。這女人比郭三小姐狠得多了。我倒想知道,她到底會殺到什麼地步?”
孟帥道:“什麼地步?”
傅金水道:“她會不會連郭寶葵這個盟友也殺了?若是她真的殺乾淨,我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