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行,我再去查一遍,萬一還在呢?”說著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過了半個時辰,他頹然走了回來,道:“您說對了,人不在了,我的隊伍少了一個人,誰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少的。他奶奶的,這小子……簡直是個心腹大患。怪不得您要抓他,果然奸猾無比。”
車中人突然嘆了口氣,道:“將軍,聽到他果然是混在你的隊伍裡逃走的,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王和勝愕然,道:“這是……怎麼話說?”
車中人道:“您看,他混入您的隊伍裡,固然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妙招,但也實在是犯險。倘若他有人接應,其實可以走的更從容,是不是?”
王和勝道:“那倒也是。”
車中人道:“京城裡的勢力,能說得著的,今天都在唐府了。可他一個也沒去求援,說明他要不然另有背後主使,要不然就壓根兒沒有主使之人。也就是說——他並非我所懷疑的惡人。”
王和勝張大了口,道:“你……你是說……我追了半日之人,你都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惡賊?開……開什麼玩笑?
這話要是換一個人來說,王和勝非衝過去給那人一個嘴巴——這都不夠,說不定要抽出刀來劈上三五百刀方才洩憤,但對車中人,他還真沒脾氣,坐在車上,只是揪自己的鬍子,道:“這是何苦呢?”
車中人道:“將軍勿惱,是我說的不明白了。我要找他,一是確定他是不是攪亂我計劃的奸人,二也是看好他。倘若他不是奸人,我還用得著他。”
王和勝悻悻道:“禮聘賢人這等事,我可不管。”
車中人笑道:“是,我也不敢再麻煩您了。我還要再看看,若有機會,我想要用他。”
王和勝道:“您手下能人無數,還用得著這小子?”
車中人道:“雖然其他地方有能人,但獨獨缺一個封印師,本來我自己便罷,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又出現了另外一個機會。我若不把握,太也可惜,我若把握了,這邊就沒人主持大局,還是要另尋他人才可……”
王和勝聽到這些,完全和自己無干,也不在意,他只是想自己今晚失去了多少。和中山王交惡,那還罷了,但是最後那個和尚,實在是莫名其妙。先天大師啊,多少年沒見過的人物,幾乎可以算得上人可敵國的強者,自己就這麼得罪了,將來可怎麼收場?
但願那大師還在京城,自己回頭就買下貴重禮品,上門修好,但願他既往不咎……
正在這時,車中人突然道:“將軍,阿龍一向可好?”
王和勝精神一震,道:“他挺好的。這孩子也爭氣,剛剛十六歲,就已經突破了金剛的境界,就快趕上他爺爺我了。過兩日的御前試劍宴會,我會帶他去,或許能顯露點光彩
車中人道:“將軍這麼說,阿龍必然已經成為了不起的青年俊彥了。如此甚好,我有一件禮物給他。”
旁邊一個僕婦呈上一塊不起眼的牌子,形狀正圓,灰撲撲的毫不起眼,中間刻著一個“土”字。
倘若孟帥在此,就會吃驚地發現,這牌子跟他從陳前手上得來的一模一樣。
王和勝見了這牌子,先是迷惑,突然臉色大變,道:“這是那個大會……那個……”
車中人道:“阿龍如此天才,用它豈不正好?”
王和勝又是笑,又是搖頭,道:“這個……太貴重,他雖然有用,但是……但是您更需要啊。我本打算……試劍會上讓他憑本事……”話雖這麼說,他還是緊緊攥著那牌子,似乎攥著自己的性命寶貝。
車中人笑道:“試劍會不算什麼機會,就算拔得頭籌,也未必有益……說不定有害。況且我不用這個,這一塊是阿龍的。”
王和勝道:“是那幾位老祖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