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前默默地念了兩遍“念頭通達”,過了一會兒,道:“真是個好詞。學到了。”翻身睡倒。
孟帥聳了聳肩,也自行睡下,進入了夢鄉。
一四四 ;雷霆勢萬鈞
卡啦——
雷電交鳴。
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照的滿室通明。
電閃雷鳴中,但見門口的身影如標槍一樣直立挺拔,又如出鞘的鋼刀一般鋒銳凌厲。他有一雙銳利的眼睛,迅的掃過室內。
一個平躺在床上的身影映在這雙眼睛中。
那雙眼睛瞳孔微縮,警惕的精光一閃而逝,喉間低低的出聲音:
“誰?”
一秒鐘時間,沒有回答。
他立刻失去了耐心,反手一握,一道亮銀色的刀光閃過,人也整個的撲了過去。
他的步伐兇狠如狼,卻也靈巧如貓,沒出半分聲響,每一步都踏著最正確的方位,直直的指向不之客所在的方位。——步,二步——
劈!
三尺長的刀鋒從天而降,猛地下劈。
撕拉——
刀光所及之處,無可阻擋,一路向下,直到深深的插入地下。
在刀鋒經過的路途上,木製的床板被劈成兩半,向外飛起,碰碰兩聲砸在地板上,已經成了兩段廢材。
而刀尖已經插入地下尺許,更在地上拖了半丈長的清晰印痕。
一刀之威,竟至於此。
但來人還是眉頭皺起,露出不滿神色——不是不滿這一刀的威力,而是不滿這一刀並沒見血。
給對方逃脫了。
這時,屋外的雷鳴電閃為之一停,沒有了閃電的光芒,屋中一片漆黑。
屋中靜的可怕,一根針落在地上也清晰可聞。這裡沒有任何聲音,連呼吸的氣息流動聲音也沒有。
雙方都可以控制自己的氣息。
來人目光微微一凝,抬起頭,堅定地往一個方向看去。
在那裡!
他現了!
孟帥這麼想著。
我了個大去,早知道自己這個室友兇殘,沒想到兇殘至此。
他好端端的睡著,沒招誰沒惹誰,還在睡夢中執行龜息功呢,結果被人迎面就砍。要不是他警惕性不差,關鍵時刻以一招九宮步滑過,現在已經是刀下亡魂。
真他麼的混賬。
孟帥見過不講理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之前找他晦氣的,哪怕再腦殘,至少還有一個腦殘的理由,此人重新整理了他的下限。
不過,刀確實是好刀。
雖然他剛剛離開的比較狼狽,但他還是瞥見了那刀光的軌跡。
鋒利,勇猛,一往無前,正如那個人一般。
但即使是如此有進無退的威猛刀法,孟帥還是從中看到了一絲圓潤甚至禪意。
那絕不是簡單的前進,而是計算好了方位,精確的如同外科手術一樣的刀招,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無可指摘。一個好刀客!
而勁力就更不用提了,以孟帥的眼力來看,那刀的刀氣已經近乎出離刀刃以外,遊走刀鋒,因此才有這樣強的破壞力。
至少是生風境界。
兇猛,蠻橫,強大!
不愧是兇名遠播的——陳前!
而且……
雖然在黑暗之中用了龜門的斂息術,將自己的生命體徵收斂到近似於無,但孟帥還是敏感的現,對方已經捕捉到了自己的身形,一步步走來,絕無偏差的方向就是證明。
他怎麼做到的?
當然,孟帥同樣能夠捕捉到對方的行動。那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