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竟然逼我使出這一招。可惜就是有些不忍——”
“碎捋花——”
三個字出口;剩下的桃花突然一起凋謝。花瓣飛離花托;浮在空中;就像有一隻大手不停地將它們擼下來;捏碎;一團團的撒在空中。花瓣被瞬間搓成小瓣;一瓣瓣只有指甲片大小;層層疊疊堆在一起;將小小擂臺圍了個水洩不通。
郎子都的雙手做了個擰的姿勢;無數花瓣飛快聚集;他繼續喊道:“——打人”
無數花瓣在空中組合成了一個巨大的棒槌;旋轉著往下落去
與此同時;焦玉書也動了;繼第二指過後;她再次出了第三指——
“三指茫茫看不見”
烏雲如蓋;四野昏暗;以焦玉書為中心;壓抑和蒼茫的氣氛撲面而來;一道指力從中生出;帶著無盡的蒼涼撕裂了暗沉的空間——
指力和碎花大棍相交;停頓了片刻;指風洞穿
無數碎花驚落下;郎子都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胸口露出一個血洞;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也染紅了他周圍的花瓣;讓桃花看起來更加鮮豔嬌嫩。
撲通;人落地;花消散。只剩下郎子都不省人事;躺在地上。
焦玉書站在原地;碎花落了一頭一臉;旋即隨著郎子都真氣的消散而消散。她臉色也隱隱發白;剛剛最後一指她是用盡全力了。憑她的修為;本來連出兩指已經耗盡力氣;若不是拼了一口氣;要奪下一場勝利;她也不至於這樣勉強自己。
好在結果還不錯。北方無勝的記錄也被打破。
慕恆九略感驚異;也不動聲色;只道:“沒用的東西;去拖他下來。”
郎子都這一下傷的不輕;躺在地下不能自己起來;孔不平去拖他;拽住他一隻腳;拖回本隊;這動作自然粗魯之極;不像是對同門;簡直就像是拖死狗。但在場的一元萬法宗弟子無一露出異色;顯然對這種事看的稀鬆平常。孟帥忍不住暗中皺眉。
茹慈笑道:“到底是侄女兒不同。她那手天雲劫指盡得焦兄真傳。”
焦南山道:“還差得遠呢。”那天雲劫指是焦家秘傳;是上選武技;高出其他武技何止一籌?只是焦玉書修為不夠;發揮的實力不足十一。饒是如此;也打破了北方無勝的尷尬紀錄。他看女兒神色;知道她負擔不起下一場比賽;見好就收;笑道:“慕賢侄;這守一境界的比賽只是玩玩兒;如今見了血;已經不好了;再進行下去也沒意思。我看讓他們退下;換陰陽境界的弟子們上來吧。”
慕恆九點頭;道:“也對;剛剛有點玩過火了。還請莊主不要見怪。”
焦南山怎麼聽他這話怎麼彆扭;但慣例跳不出毛病來;於笑幾聲;道:“凡是臺上的;都拿一個獎品回去;人手一份。”
這還是他的私心;若按照勝負來頒獎;除了焦玉書;北方沒人得獎;全便宜了一元萬法宗的弟子;那如何使得?還是和稀泥;大家人人有份。那幾個沒被一元萬法宗挑戰的弟子等於一招沒出;白得了一份獎品。
幾個萬法宗弟子走上前;隨手取了一個木盒;看也不看便回來;雖然沒有表露輕蔑之意;但不把北方世界的寶物看在眼裡的態度已經昭然若揭。
焦南山壓下不痛快;道:“下面是壓軸的比武;由陰陽境界上臺。八大山莊的陰陽弟子;上臺來。”一聲招呼;臺下轟然站起好幾人。
朱仙苑對孟帥道:“我先上去了。”說著起身;從人群中走過。人群都認得她;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孟帥猶豫了一下;沒站起來。蓋因焦南山說的是:“八大山莊的陰陽弟子。”他也不是八大山莊的;強行上去;恐怕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倘若八大山莊的陰陽境界弟子不多;孟帥倒不妨上去撐撐場面;不過打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