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我一個也不認得。泣血谷來的那些弟子,我在外面都看見過了,就算不都認得,也記得七八張熟臉。這裡面怎麼一個都沒有?那定然是他們另有渠道偷渡進來的。”
楊陽驚怒道:“怎麼可能?七大宗門的掌門都在外面守著,還有五方世界的上使。就憑泣血谷也能偷渡?”
烏瑋道:“那只有混入烏合之眾中溜進來了。”
楊陽道:“那可是五方世界的上使們親自選拔……”說到這裡,他突然噤聲,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
眾人一齊噤聲,心頭掠過一絲烏雲——若無上使縱容甚至主持,泣血谷焉能多派如此人手混入大荒戰場?
細想起來,令人不寒而慄。
烏瑋輕輕嘀咕了一聲,道:“也不知道是針對我們一家,還是對所有人……”
孟帥吐出兩個字,道:“走吧。”
一行人繼續趕路,一路上加快了腳步。如果說剛進來眾人是強迫自己安靜,那此時已經沒人再想說話了,每人心中都被陰影壓得沉甸甸的,氣氛異常壓抑。
這樣的氣氛,隨著天邊的第一縷陽光照射,漸漸消散了一些。人都是渴望光明的,有了光明,恐懼就沒那麼容易佔據心靈。
太陽越升越高,眼前的景色也變得清晰起來。
這還是眾人第一次清晰的看到大荒戰場,之前只在地圖上和黑暗中見過。
眾人早就知道,除了最中間的環形山,外圍的戰場是一馬平川。但這一馬平川中,也偶有凹凸不平之處,有時突然面前橫起一道土牆,綿延數里,有時又有小山一樣的巨石擋路。有的地方是鬱鬱蔥蔥的森林,也有點的地方是寸草不生的裂谷。
據說,大荒戰場本來只是一片最普通的叢林,所有千奇百怪的形態,都是當年高手紛爭的遺蹟。
行了一陣,眼前出現了一塊像竹筍一樣的巨石,足有三丈來高,正面裂開一道口子,似乎是被人當中劈斷過。只是這一劍未竟全功,在最後一刻失敗,巨石還是一個整體,只是身上永遠帶了一道裂縫。
孟帥看了一下週圍的地形,確認此地安全,道:“大家在此休整。歇息一個時辰。東邊有水源,需要的儘可取用。”
之所以連夜趕路,此時卻不長時間休整,是因為孟帥還是傾向於曉行夜宿。長時間日夜顛倒對收集草藥不利,也不利於最後調整狀態,準備決戰。
接著,孟帥又安排兩個人一個在石上,一個在周圍放哨,其他人自由休整。
孟帥自己,因為有黑土世界的緣故,倒不用如何休息,他只需要十分鐘就能滿血復活。不過他回黑土世界還有事,因此將自己安排在半個時辰之後接班放風。
正要抓緊時間進入黑土世界,就見白衣一閃,朱徽冰走過來,坐在他邊上。
孟帥一怔,道:“師姐有事?”
朱徽冰道:“算是。韓鳳至剛剛清點過死人,一共七個?”
孟帥道:“是的。屍首都砍碎了,她數的腦袋。”
朱徽冰道:“可是我收繳的兵刃,卻有八把。我看過了,都是正經的武器,不是匕首,是單手長武器,絕不可能一人拿兩把。”
孟帥臉色一沉,道:“你說有人逃走了?”
朱徽冰道:“我是這麼想的。我本來想一開始告訴你,又怕大庭廣眾之下擾亂人心。”
孟帥點頭道:“師姐有心了。”
朱徽冰道:“剛剛我一路上檢視,沒發現有人跟蹤。或許是他早已經離開去匯合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