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氣派。
薛明韻笑道:“到地方了;隨便坐。”說著轉身去後院。
孟帥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問道:“這是四天號的地方?”
薛明韻從外面回來;將一盆水放在桌上;招呼孟帥洗手;道:“這是我的地方;四天號在這裡有產業;但是我們不會去住。畢竟四個人是對頭;怎麼能和對頭在一個屋簷下。”
孟帥點點頭;道:“你們四天號的商鋪在哪裡;剛才我沒看見。”
薛明韻淨了淨面;用毛巾擦手;道:“根本沒有。四天號只有一個門面店在天雅谷;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孟帥道:“也對;逼格高麼;怎麼能跟大荒盟一樣到處開大賣場?”
薛明韻嘿嘿一笑;道:“對外都這麼說。其實是上一任主事和大荒盟打了個賭;賭十年大荒的生意。結果他輸的落花流水。所以十年之內;有大荒盟的地方;四天號都要退避三舍。便只好龜縮入天雅谷;裝著清高罷了。”
孟帥抱著肩膀;道:“怎麼?你們這裡的主事權力這麼大?十年的生意;說輸了就輸了?這要損失多少;都沒人管?”
薛明韻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家裡好像預設了。有可能是老祖們不重視大荒;沒有在意;也有可能是他解釋的好;上面沒追究;也可能……”
孟帥道:“四天號有什麼把柄給人攥住了;不得不聽從。”
薛明韻吐了吐舌頭;道:“這可不是我說的。”將桌上的水端了出去潑在院子裡。開啟櫃子道:“不過無論怎樣;這十年時間也過去了;四天號要捲土重來;第一個就是把原來的主事換掉;又啟用我們這幾個新人。誰要是得了這個位置;事業還是大有可為的。”
說著;她從櫃子裡取出一件衣服;道:“換上;換上。”
孟帥道:“做什麼?我這身衣服雖然不好看;可是至少是個身份啊。”
薛明韻道:“就是身份不對。別管將來;反正現在你是我的助手;老穿著百鳴山的弟子服像什麼樣子?我們四天號的服裝比你們這個好看十倍。”
孟帥搖手拒絕道:“不可不可。我有不少同門來這裡;叫他們看見我換了皮算怎麼回事?”
其實事實上在門中認識他的連五個手指之數都沒有;換衣服遇到熟人的機率並不大;不過這話不可說出來。
薛明韻道:“有什麼了不起?那你把這件披在外面;等遇到熟人;你把衣服這麼一脫……”
孟帥道:“就可以掙錢了。”
薛明韻先笑後立眉;薄怒道:“你瞎三話四什麼?快穿上。”
孟帥只得先穿上;那衣服果然只是件罩袍;淡淡的月白色暗刻銀色流水紋;在陽光的某個角度下顯得飄然欲仙;果然比青灰色的弟子裝好得多。
薛明韻看他換過衣服;喝彩道:“真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你穿上我四天號這一身;至少也有中人之姿。”
孟帥嘖了一聲;道:“穿上才中人之姿?那脫了我只剩下下人之姿了?”
薛明韻面露同情之色;道:“男子漢大丈夫;長得好看不好看;有什麼要緊?”
孟帥氣道:“別找補了。欺負我沒照過鏡子麼?我這張臉不說十分;至少七分還是有的。你有什麼計劃沒?說要拉大生意;總有個規劃吧。”
薛明韻道:“先去拍賣會場領入場券;然後看看來了什麼人。我圈定了幾個大客戶;到時候看看情況如何。我先去化個妝。”
孟帥在堂屋等著;過了一會兒;薛明韻從外面進來已經換了男裝;頭上戴冠;腳下穿的靴子不知是什麼原理;墊高了一層;眉毛也畫過;顯得稜角硬了許多。
薛明韻從袖子裡拿出摺扇;刷的一聲開啟;這一回卻不是百花錦簇;而是水墨湘妃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