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期必然要說出你的罪行;提前給咱們預防呢。”
唐旭不再理他;道:“姜期;你可聽著?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什麼說什麼;若是多嘴多舌;誰也救不了你。”
這兩句話也就說說而已;以唐旭對姜期的瞭解;這兩句話恐怕還嚇不住姜期;哪怕是虛弱的姜期;就像如果是旁人綁了自己再放開;也休想憑藉當時之威將自己怎樣擺佈。在他想來;姜期不反咬自己是不可能的;他本來也沒指望打贏口水官司。
最重要的是……
唐旭豎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自己藏在京城內外的八百甲士;今日已經全部進城。靠這麼點人手控制京城當然是笑話;但趁著今日一鼓作氣控制皇城;挾持皇后百官倒也不難。只消閉了宮門等一二日;自己停在水邊的精騎便可入京;打通道路之後;荊州大軍更能越境而來;趁著京城無主;先坐穩了中央再說。
現在;自己的甲士正與內衛在午門外拼殺;自己只消穩住;等他們衝進來便可。
想到這裡;他倒不怕姜期多說什麼;姜期多說些時間;給自己爭取時間;就算他說出什麼落人口實的話也不怕;只要自己兵馬一到;鐵證如山也能翻雲覆雨。
何況他能說出什麼鐵證了?唐旭自己知道;皇帝本來就不是自己殺的;姜期就算造證據都沒地方造;還怕他空口白牙的胡說麼?
倒是姜家——說不定弒君真有他們的份兒;這麼說自己歪倒正著;說不定還真為先君報仇了。
姜期咋一醒來;咳嗽不止;聽得唐旭危險之言;詫異的看著他。
吳王大聲笑道:“姜期賢侄;你怕他做甚?他是死鴨子嘴硬;你老老實實的說;有什麼就說什麼;咱們一起把這個亂臣賊子揪出來;叫他現原形。”
姜期更是驚奇;道:“什麼?吳王殿下要我說什麼?”
吳王道:“說皇帝;誰殺了皇帝?”
姜期驚懼不已;道:“陛下駕崩了?”
這句話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因為朝會到現在;皇帝已經死了這個事實已經被所有人預設——不;不能說預設;應該是明著承認;大家哭都哭過了。現在姜期來這麼一句;便如天外來客一般;吳王道:“喂;你是來消遣我們的嗎
姜期搖頭道:“不是;不;陛下駕崩了?不不不;陛下洪福齊天;春秋正盛;怎能駕崩?”
吳王道:“春秋正盛;難道就不能被人刺殺嗎?”
姜期道:“什麼?是被刺殺的;誰於的?”
吳王道:“當然是……混賬;我讓你說。”
姜期道:“我說什麼?”
吳王指著唐旭道:“當然是說他……混賬;你特麼真不是來消遣老子的?
唐旭在旁邊聽得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吳王老匹夫;姜期知道不是本王於的;你再誘導又能怎樣?別以為你出去咬人;別人就要跟你一起齜牙;你哪有那麼多骨頭分?”
吳王暴跳如雷;道:“你傻了是不是?唐旭弒君的罪名;你不能作證麼?你想想他是怎麼對你的?”
姜期深深看了一眼唐旭;目光中寒意一閃而逝;道:“唐旭對我種種無禮——但即使如此;做臣子的就能詛咒君父麼?”
吳王怒道:“你的意思;唐旭無罪了?”
姜期道:“陛下無恙;何談弒君之罪?”
唐旭聽得神清氣爽;便覺姜期比自己女兒還有用些。心道:這小子倒聰明;想必是剛才聽到我的威脅;心中害怕;不敢指證我。嗯;他用的角度也新奇;說皇帝沒死;所以大家都沒罪;我指證他弒君當然也是假的了。一面剖白自己;一面也不落入吳王的圈套;虧他想得周全。可惜這小子今日非死不可;不然就憑他落吳王老狗的臉面;我也可以饒他一命。
哪知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