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徵兆。走了片刻,再次遇到了分叉口,孟帥心中微動,再次細細查詢,果然又在牆壁上現了提示的記號。
果然是指路。
不會是陷阱吧?
孟帥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箭頭繼續走,只是走的越慢了。
他現在還不著急,體力還充足,不可慌慌張張,一頭撞進陷阱裡。
連續走過五個岔路口,每個路口都有箭頭指路。只是越到後來,箭頭顏色越淺,畫的也歪歪斜斜,最後幾乎就是一條細絲,連方向都難以指明。給孟帥的感覺,是畫箭頭的人越來越沒有力氣。
也許,快到地方了。
終於,再次轉過一個岔道,孟帥停下了腳步。
到地方了。
眼前的甬道依舊長長的,直通遠方,但在甬道中間,斜坐著一人。
六十二暗中來
孟帥忙搶了進去,但進去兩三步就停了下來,無法往裡走。
就見楊金水背對著門口,身子幾乎把門堵上,從背影上看,身形拔得筆直,不見絲毫傷弱之態。
孟帥叫道:“傅先生,你沒事吧?”
傅金水一回頭,孟帥就是一怔。
傅金水的神態,出乎意料的陰沉。兩道劍眉斜挑,嘴角抿著,將他相貌中本來就有的冷峻放大了百倍,整個人都散出一絲煞氣。
孟帥還是第一次見到傅金水的陰沉神態。平時傅金水神色也算和藹,這時收了笑容,孟帥才覺,他其實長了一張天煞孤星的臉。
傅金水身上的氣質,孟帥也曾見過,前兩天勤姐身上,便有這樣的氣質,那是戎馬倥傯形成的血煞氣,但傅金水平時隱藏的很好,這時驟然放出來,竟如火山爆一般,連孟帥也覺得心中寒。
好在傅金水見了孟帥,神色略為平和,道:“小子,你來了。”
他這一側身,孟帥才看清,他前面半邊袖子竟是鮮血淋漓,月白色的袖子染了半袖獻血,自然的垂下,掩住了手臂,看樣子受傷竟然不輕。
孟帥暗吃了一驚,他弄不清傅金水的武功修為,但從直覺來看,一定不低,能將他打成這樣,那是什麼人物?
目光越過傅金水的身體往裡看,但見房間一人沒有,只有一床被子胡亂扔在地下。
孟帥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道:“人呢?”
傅金水道:“什麼人?”
孟帥道:“自然是打傷你的那個。”
傅金水冷冷道:“跑了。”
孟帥驚道:“跑了?怎麼跑了?跑了你幹嘛站在這裡?你現在堵著門不是為了放在敵人逃出來麼?”
傅金水看了他一眼,道:“我是為了防止他再出來。”
孟帥道:“什麼?”緊接著想起一事,道:“難道說他不是從外面進來的,反而是從我房間裡出來的?什麼地方?我房間裡有密道麼?”
傅金水沒料到他反應的很快,點了點頭,道:“剛剛床板被掀開,有人從裡面射出冷箭來。”
孟帥臉色頓變,道:“我住了一個多月,竟不知道自己的床下有暗格!倘若趕上我……是衝我來的嗎?是誰?”
傅金水道:“沒看見人臉——手腳倒是挺滑溜。”他一伸手,抓住往前檢視的孟帥,喝道:“你最好別過去,誰知道還有什麼機關?”
孟帥本打算檢視,被他扯住,也值得暫時罷了,就聽傅金水問道:“你得罪人了?”
孟帥心中一驚——要不怎麼說做賊必心虛呢,他本來坦坦蕩蕩,沒什麼得罪人的地方,但剛剛得了一筆橫財,立刻擔憂有人打自己的主意。
但想了想,他又放下心,似乎不至於如此,此事天知地知,沒其他人知道。
當下他放鬆道:“肯定不是我……我也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