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難以察覺,但在真對敵中可沒有分別,今日出手的若不是鍾少軒,他必死無疑。
鍾少軒道:“三年時間,練眼練耳,聽風辨形到這樣的地步,已經不錯。現在金鏢聽得見接得住。袖箭能聽得見,卻接不住。鋼針麼……”
孟帥攤手道:“那就聽天由命吧。”
鍾少軒道:“倒也不能這麼說。剛才那根鋼針我是用手的,其實因為鋼針太細,殺傷力不足,江湖上一般用機括的更多,那樣風聲更急,你即使聽不清,十有**也躲得過。”他沉吟了片刻,道:“甩手箭,打彈子的基本功夫你學全了,現在可以自己選擇趁手暗器學習。”
孟帥大感興趣。他在鍾少軒三年如一日的教導下,基礎打得很紮實,但始終沒有再進一步接觸高明的武功。鍾少軒的武功來自家傳,若無鍾老頭允許,他也無法私自傳授孟帥武功。而鍾老頭很明顯在可預見的未來不會允許,讓孟帥碰他們家的秘傳。因此他一方面為孟帥進一步學習打聽名師,另一方面在暗器上面多下了功夫,希望孟帥在這等偏門上有自保的本錢。
鍾少軒道:“暗器一門,博大精深,常用的飛鏢,飛針,飛刀,飛爪,飛蝗石,鐵蒺藜,鐵橄欖,鐵蟾蜍,鐵菩提,金錢鏢,梅花針,乾坤圈,機括類的吹箭,袖箭,彈弓,背弩,匣子針,雷公鑽,噴筒,乃至於當武器使得流星錘,繩鏢,軟鞭,都可以歸在其中。這些暗器大小形狀不同,射手法更是大相徑庭。除非專修這個,不然有一兩門精通的便好。你選哪一種?”
孟帥沉吟不語,過了一會兒,道:“您有沒有推薦的?”
鍾少軒笑道:“若在幾日前問起,我還真只能讓你自己選擇,今日有別的說法。”從袖中拿出一個皮囊,道:“這個給你。”
孟帥開啟,但見裡面是一顆顆暗棕色的珠子,每一顆不過拇指頭大小,取出一個來,但覺表面光滑柔順,是金屬的質感,但顏色卻沉鬱,一點光亮都不透,別說金屬的光澤,連尋常木頭上面的油光都沒有。再捻出一顆來,細細摩挲。他手感已經相當準,用手稱約一下,覺得比鐵質的略重,比銅質的又要輕上幾分。
“這是什麼,鐵蛋?”
鍾少軒道:“這是我無意中收來的一套鐵蓮子,一共是三十六顆。鐵蓮子沒什麼稀奇,我主要看重這個。”拿出一本書,道,“跟著鐵蓮子一起的,是射暗器的手法。”
孟帥接過,但見薄薄一冊書頁上,寫著《天罡寶術》四個字,忍不住笑道:“口氣好大,不是打暗器的麼,竟然叫這麼拉風的名字。”隨手翻了幾頁,無非手法,只,運力,身法種種詳細解說,翻到最後竟看到兩個字“天罡心法”。
他吃了一驚,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一般不管上乘,中乘還是下乘的武功都只有運力的技巧,配心法的都是極品武功麼?難道這個是極品?”
鍾少軒道:“如果按照世人有配套心法的就算極品,那就算是極品吧。不過你現在接觸心法還太早了,這篇心法寫的又艱深,暫時不必理會。我看重的是前面運力的射手法,很有可取之處。不必配上心法,就是一門上乘的武功。”
孟帥其實對心法更有興趣,雖然剛才掃了一眼,只覺得如看天書,一個字也不懂,但這更證明這東西真是稀罕,便打算自己慢慢研讀,道:“明白了。要怎麼練?”
鍾少軒道:“先什麼也不必練,先熟悉這些鐵蓮子。”說著拿出一顆,放在手指根,輕輕一動,鐵蓮子滾過手指,滑向指尖,接著從食指到中指再到小指,一滑而過,再到手心,手掌翻過,直接滑到手背。鐵蓮子靈活無比,彷彿受到看不見的線操縱一般。
鍾少軒一面任由鐵蓮子在手中滾動,一面道:“從現在起,你無事的時候就抓著這個在手中把玩,嘗試讓它在指間轉動,能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