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摩皺眉道:“不過以前西方之主蟄伏不出,我們只跟龍虎下院打交道,和西方之主沒什麼交情。近幾年他倒是越來越活躍了。聽說此人行為怪誕,性格乖僻,或許藏有什麼禍心,你們自己注意。”
孟帥臉色一黑,道:“不至於。”
雖然和便宜老爹不親,但不代表孟帥能忍受別人隨意指摘孟會凌,何況孟帥相信這一趟斷不會有什麼危險。在龍虎山這半年,算不得什麼危急考驗。
當下孟帥又回山一趟,拜見了林嶺,說明自己要啟程,且將五方輪轉的事情稟報一番。林嶺雖然說自己不管五方輪轉的事,但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至少寶鏡不認人,到時候選擇試煉之地,若好巧不巧,選在了冰峰,難道林嶺還能拒之門外?
林嶺和孟會凌關係不錯,也有書信和禮物讓孟帥帶上,連尚素天也讓孟帥帶了表禮。孟帥就留在雪山上,照常修煉半月,才再次下山。
臨下雪山時,孟帥回頭看了一眼如在雲中的空峰,終於沒有上去。他知道自己和空峰以及裡面那神奇的空之塔尚有緣故未了,但不是現在要解決的,等他五方輪轉結束,實力更進一步,或許才能再次前去一探究竟。
到了集合之處,眾人已經等在那裡。八大山莊的莊主以及北方耆宿前輩,也前來相送。孟帥在其中見到三位生面孔,看起來都不過二十許人,混元期修為,風度出眾,鋒芒內藏。其中一人與白無青有五分相似,想必就是老三傑,北方世界第一代的天才人物。
暗自稱量了一下,孟帥覺得他們至少在丁蜀立之上,可還不如段凌夜,不知比段凌夜以下第二人如何,當光憑他們三人要挫盡東方銳氣,恐怕還遠遠不夠。
只是他人都要走了,怎能說喪氣話?按照禮數辭別了各位前輩,揹負著北方的希望,孟帥率隊離開了北地。
乘坐雪橇大車,一路南下,不過兩日便遙遙看見了北方和西方的界線。
西方也是以山地為主,山勢巍峨,比雪山還峻峭。其實除了中州,四方世界都不是一馬平川,不過山勢風格各有不同。像西方的山峰就顯得蒼涼遒勁,峭壁突出,怪石嶙峋,猿猴難攀,飛鳥不度。
北方和西方的界山便是如此,遠遠看去,如一道道石柱直插入雲,直上直下,除了中間開鑿的小道,再無絲毫通路。
孟帥不禁嘆道:“噫吁戲,危乎高哉——”若不是把語文課丟的差不多,這時早把蜀道難背出來,倒也大體對得上。
白無青笑道:“好一座高山,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我記得宋木頭來過西方,那時你是走這條道麼?”
宋千寒道:“也不算來過。我曾經在西方邊緣之地,和一個龍虎下院的年輕人動過手,當時不分勝負。不過始終不曾正式跨過龍虎山界,也沒走這界山。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人也算龍虎下院的一個後起之秀,說不定已經是西方這一代風雲人物。不知這一次能不能見到?”
白無青道:“這麼說你們是不打不相識,化敵為友了?也好,有認識的人方便些,總比兩眼一抹黑強。”
宋千寒道:“化敵是化敵,為友還談不上。不過三十年一別,我還挺想見他的。”
白無青道:“孟公子你呢?我記得你和西方使者關係不錯,以前來過沒有?”
孟帥笑道:“我也是第一次來,不過跟這邊關係還不錯,算有些門路。”以前兩人關係生疏,孟帥自不會說自家的事,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相處,同在一個隊伍,相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