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負責內應的不是應該是郭寶茶麼?這人是誰?”
傅金水皺眉道:“三姑娘已經消失了兩天了。”
孟帥訝道:“消失了?”
傅金水搖頭道:“我本來也以為她要做內應,沒想到前天開始,就斷了音訊了。連小慕容也不見了。真正奇怪……不會是被郭家現她通敵,暗自處理了吧。”
孟帥一陣惡寒,他能感覺到傅金水對郭寶茶並無惡意,但就這樣說出話來也十分過分,這人真不知道什麼叫嘴下留德。
眼見前面所有人都進了郭家堡,不一會兒功夫,就熱鬧了。
嘈雜聲,喊叫聲,幾乎想潮水一般由一箇中心點往四周蔓延,終於蔓延到了每個角落。整個郭家堡就像開了鍋一樣沸騰起來。
不知誰點亮了第一點火星,就像往郭家堡這口油鍋裡扔火媒,忽的一聲,整個郭家堡燃燒起來,火頭處處,光亮片片,漸漸地火焰吞卷,將郭家堡湮沒在裡面。
紅蓮業火,吞噬世界……
孟帥暗自驚歎,不過倒也沒特別在意,這兩日他別的不說,光大火他看了好幾場,這一場也未必就趕得上靠山鎮那一次。
倒是傅金水變色道:“好傢伙,誰放的火?”
孟帥道:“不是郭寶蓮他們麼?”
傅金水道:“怎麼可能,她為什麼放火?我們這些人,對於郭家堡毀不毀是不大在意,可是郭寶蓮要的不是郭家堡的財產麼?既然已經攻進去,先抓腦,保留財貨,連人都不多殺才好,那都是將來的手下。放火就是燒自己的財產,她失心瘋了麼?”
孟帥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道:“莫不是堡中人為了防守放的?”
傅金水又問:“為什麼?嫌自己的陣地太安全了,要找點刺激?”
孟帥道:“莫非是絕望**?”
傅金水道:“那他們的心夠脆弱的,這才多長時間?一見有人,也不抵抗,先放火**,那是膽大呢還是膽小呢?”
孟帥閉上嘴,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火勢越來越大,突然,從郭家的圍牆外,有人開始往外逃,潰散的人群頂風冒火,不住的潰散著。他們肯定在哭喊,但在風中只能聽到若隱若現的雜音。
孟帥在上面看著,突然覺得,站在這裡從上空俯瞰,默默地看著地下城池的燃燒,聽得嗶嗶啵啵的火焚聲在耳邊映照,有一種上帝的感覺。
所謂學武的意義,是不是為了讓自己永遠站在頂上俯瞰蒼生,而不是成為被火舌捲去的螻蟻呢?
細思恐極啊。
孟帥突然有些寒冷,整了一下衣服,道:“傅使君……”
傅金水道:“怎麼了?這麼鄭重?”
孟帥道:“或許是我問的差了。你一開始就打算對付郭家,就算是把與榮家勾結的帽子栽給他們,也要封他們全家,是為了……清除障礙嗎?”
傅金水道:“你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是了,你的興趣和別的孩子不同。既然是自己人,說說也無妨。”他沉吟了一下,道,“黑道白道,本來不是一道,做官府,對這些養客自重的豪強本來不對付,因此包括大帥在甘州,清洗的豪強也不少。但我不是為了清洗而清洗。真的只為了清洗,我不必要孤身犯險。郭家只是個源頭,我要抓的,也是來涼州一個最重要的使命,就是打斷那隻黑手。”
孟帥道:“黑手?”
傅金水道:“邊貿生意的黑手。和塞上蠻族做地下生意。”
孟帥道:“啊,就是走私啊。郭三姑娘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