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他也想起來了;那黑衣人雖然來的詭異;但並沒先動手;只說要搭船;雖然要求值得警惕;但也還不至於立刻翻臉;是那老者先出手;且一上來就是狠手;被人暴揍;有點“活該”的意思。
那黑衣人怪笑了一聲;道:“說得好。那白鬍子;剛剛你上手來跟小爺動手動腳;反被逆推;竟還敢出口傷人;膽子不小。要不是你看被打得口齒不清;智商降低;提前跑步進入老年痴呆;倒有三分可憐;我焉能不罵還你?”
孟帥聽出了一身虛汗;心道這小子嘴也夠毒了。忙抓住空擋;問道:“看來前輩對我等沒有惡意?”
那黑衣人道:“當然有。”
孟帥一呆;那黑衣人道:“我陰斜花沒有惡意;難道還有善意不成?我只是說這老頭在我發作之前搶先發作;壞了我的規矩;因此分外可惡。”
孟帥無語;心道:原來你叫陰斜花;聽起來就是大反派的名字;果然一臉的死相。
田景瑩道:“怎麼了?九叔公怎麼了?”
那老者再次呻吟一聲;這回神智也恢復了;顫聲道:“閣下……何人?”
陰斜花蹲下身來;敲敲他的腦袋;道:“你醒的太不是時候;剛剛我自報家門的時候你怎麼不醒?我於嘛為了你把自己的名字翻來覆去的說?你以為你是誰?”
那老者呆了一陣;突然驚道:“我的罡氣呢?我的罡氣……怎麼感覺不到了?”顫巍巍的伸出手來;在空中抓去;但只抓了一團空氣;再無其他。
陰斜花張口;吐出一縷白煙;白煙嫋嫋;往那老者面上飛去;就如同對著他吐了一個漂亮的菸圈;笑道:“你們田家的罡氣倒也有一套。跟鎮國神器呆久了;竟染上了一絲貨真價實的皇氣;倒叫小爺不好消化。”
那老者呆了一陣;突然驚叫道:“神哭鬼泣;吞罡噬氣——你是泣血谷的人”
陰斜花喲了一聲;道:“行啊老兔子;你竟然有點見識。那就說給你聽吧;小爺就是泣血谷的真傳弟子陰斜花。”
那老者道:“那……升土大會……您是使者?”
陰斜花道:“嗯;除了這件事;還有哪件事值得我跑一趟?”
那老者哇的噴出一口血;只覺得懊喪欲死;倘若早知道對方是七大派的人;哪怕是名聲最差的泣血谷;他也不會有絲毫不敬;更別說動手了。
陰斜花道:“看你老頭一臉失望的樣子;是什麼意思?倘若是這個小鬼還有幾分指望;那個小妞兒就渺茫;你老兒這麼大年紀了;才是個火山境界;連虎嘯也不到;還做入我宗門的春秋大夢不成?趁早回去等死吧。”
那老者張了張嘴;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說不出話來。
孟帥在旁邊道:“前輩剛剛說要借我們的船;是有什麼吩咐?”
陰斜花道:“是了。聽說你們皇帝怕我們這些使者累著了;就在今天晚上特意把京城裡的青年才俊集中起來;舉辦一場升土大會預選賽;替我們先做淘汰;是不是?”
孟帥心道:淘汰是淘汰;可惜是逆向淘汰;不過看來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當下道:“是;就在那邊瓊島;您要去看看麼?我來帶路。”
陰斜花看了看天色;道:“現在還不著急;我對前戲沒什麼興趣。你把船划過去停著;什麼時候我說上;咱們再來個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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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九 巧舌燦蓮花
咕嘟咕嘟……
水面上泛起漣漪。
一艘小船從水下緩緩地升了上來;整個船身籠罩在一層金色的光罩之中;如夢亦如幻。
船上坐著三人;船頭是一個相貌秀美;雙眼無神的少女。船後坐了一老一
那老者看來不到花甲年紀;頭髮花白;精神奕奕;身上穿著一件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