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道袍;一出來便眯起了眼睛;道:“好久沒見光了;真是有些不習慣了。”
孟帥心中暗道:你矯情個屁;現在是晚上。
田景瑩卻道:“九叔公;您實在應該出來多走走。龍木觀裡面溼氣很重;我怕您這些老祖們住久了身體不好。”
那老者搖頭道:“我們不想出去;尤其是三位叔叔。因為龍木觀是我們這些老傢伙唯一的指望了。如果當年不是我們太傻;聽信了榮家那老小子的話;現在還能多出來走動走動;博個機會。這老騙子”說著狠狠在船上一拍。
田景瑩吃了一驚;過了一會兒;等那老者不再說話;才把手放在封印上;道:“九叔公;咱們去瓊島吧;現在宴會已經結束了;他們應該都轉移到那裡去了。走水路倒也方便;只可惜這船隻能潛水;在湖面上橫渡有些不便。”
那老者道:“嗯;咱們划過去便是。不過不是你劃;小子;你來劃吧。我記得船艙裡還有一把槳。”
孟帥道:“好;總不能讓七殿下一個女孩子做這種體力活。尊老憐弱;應該的。”在狹窄的船艙裡翻找;果然找到一把柄都快爛沒了的木槳。他在水鄉長大;船還是會劃的;力氣也大;盪開船槳;居然只靠一隻槳也能把船擼直了
孟帥道:“我不認得路。你們幫我看著。”
那老者道:“行了;往東邊去;沿著我手指的方向;看見那點燈火了麼?就是那裡。”
孟帥心道:你居然把路記得這麼清楚;可見什麼久不見天日云云;全是裝逼之言。
船在水面上航行;晚風習習;吹起青絲;吹皺湖水;吹開了紅塵中的煩囂。小船悠悠晃動;駛向遠處那點星火。
一時三人靜默了下來;彷彿在享受夜晚的靜謐。
突然;田景瑩開口道:“九叔公;您說騙了您的人;是不是先太傅榮先生
孟帥頭腦陡然一清;一個久違的名字從腦海中蹦了出來——榮昌。
緊接著;他又想起了榮令其、昭王、傅金水等等一系列人物;那個事件可是他捲入紅塵亂世的開始。
那老者哼了一聲;道:“不是他這個騙子;還能是誰?可恨我們這麼多人;加起來怕有五百歲;給這小子騙的團團亂轉;雞飛蛋打。”
孟帥心中一動;介面道:“您說的果然是榮昌先生?先生的風骨我景仰已久;雖然不曾當面拜會;但我也相信;以他老人家的氣節;當不會行鬼蜮之事
田景瑩也跟著道:“小女隨柳尊學封印時;也曾受到過榮先生的指點;我也覺得他不是光風霽月;令人敬仰。”
那老者呸了一聲;道:“你們這些小年輕;什麼也不懂;正因為那老東西幾十年如一日的虛偽;騙起人來就更厲害些。當年我等將龍木觀中壓箱底的財寶給了那老頭;就因為信他說能弄到突破到先天境界的丹藥……要不是他積攢下的那點兒好名聲;我們怎麼會如此重託?這老小子終於騙了一票大的;就再也沒出現過他。”
田景瑩默然;過了一會兒;道:“柳尊之前離開的時候;就說是因為得了榮先生的訊息。或許只是因為榮先生要找的東西事關重大;花費的時間長了一些。再等等;再等等說不定兩位老人家就聯袂歸來了。”
那老者道:“還等個屁。大伯因為信他;拖到了壽元將盡;生生被他耗死了。現在除了我以外;其他幾位老叔叔都時日不多;要靠龍木觀裡的靈眼養氣;這才堪堪維持;根本不能隨意出來。我田氏武脈若斷;他要負很大責任還有;你也別等柳公了。以那姓榮的黑心;你柳公說不定早給他害死了。”
孟帥心道:原來如此
他想起了從榮令其那裡繼承過來的遺產。一共只有兩個小盒子;四枚丹藥。他看清楚是丹藥之後;就毫無興趣;一直扔在黑土世界裡。若不然憑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