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下一蹲;緊接著一甩;竟將一頂黃羅大轎甩進了湖裡
孟帥在後面;只看得目瞪口呆。他開始也隱隱覺得不對;甚至設想過從太監群中突然閃出幾人手持刀槍刺殺公主;但是這麼簡單粗暴的手段直接摔轎子入水;還是令人匪夷所思。
眼見那頂轎子一落入水中;便如鉛坨一般;一個勁兒往下沉去。按理說轎子中空;用的也是輕薄材質;哪有這麼容易沉水;想必是特意趕製的;專門為了行兇了。
轎子一落水;整個隊伍刷拉一聲散開;將湖邊封鎖的嚴嚴實實;人數雖多;卻是井然有序;片刻之內將這一片湖岸佈置的風雨不透。
孟帥見此情狀;身子一輕;無聲無息從腳下的湖澤入水。
他的龜息功在第二重時就有了水息術;雖然和縱橫江湖;穿風破浪的水遁術有天壤之別;但在水下無限制呼吸;對水性的促進不是一點半點。他也深知自己的優勢;特意練過;現在的水性敢說那些水下討生活的漁民也趕不上。
到底是人工挖掘出來的池塘;湖水並不寬;且引得是附近的溫泉水;水溫比較舒適。不然也不會大冬天的不結冰。孟帥片刻已經到了;就見一頂大轎子沉在池底。
好在池塘並不深;也就三米不到;大轎子沉下的地方也算突起;也就是剛剛沒頂。但只要不離開水面;就算是洗臉盆;也能淹死人。
靠近轎子;孟帥就見轎子微微搖晃;從裡面出咚咚的聲音。顯然是裡面的田景瑩在不停地掙扎;但轎子始終穩在湖底。不曾絲毫損壞。
孟帥心中一凜;這種看著人垂死掙扎的感覺實在不好。況且田景瑩既然是正式的封印師;那就不是纖纖弱女;自有武功在身;說不定手中還有兵刃;卻動不了轎子分毫;想來突破不是那麼容易的。
孟帥游過去;在轎子壁上敲了敲;要開口說話;一張口;卻是滿嘴的水衝了進來。無奈何從黑土世界裡抽出一張大葉子;捲成一個筒;抵在轎子上;口含內力送出聲音道:“景瑩;你呆在下面別動;我從上面砸開。”當下也不管她聽沒聽見;手一抖;鞭子直直的揮了出去。
他的長鞭本來就是百鍊鋼和繞指柔兩個屬性;互相切換;這樣直直的砸下去;自然是用了百鍊鋼的形態;鞭子極重;且堅硬;只希望將轎子頂部砸一個窟窿。
砸了十幾下;效果甚微;顯然那轎子是特製的;極其堅固;他在水下無處借力;連重力也是不足;不夠砸開轎子的。孟帥就聽轎子裡面咚咚的聲音又響起;想來是田景瑩在裡面開始掙扎。他聽得這個聲音心中很是難受;但他無法阻止一個人在絕望的時候掙扎。
砸的不行;孟帥又想起一招;鞭子一甩;由百鍊鋼變成繞指柔;鞭圈一甩;整個將轎子捲住;另一頭帥在轎杆上;逃了幾個圈;一腳蹬在轎子上;一手用力拉拽。
只聽一陣磨牙一樣的聲響;鞭子在轎頂微微擦動;隨著孟帥在底下一圈圈的拉住;也在不住的往裡嵌入。眼見簽入了半寸深;轎子還沒有破損的跡象。
孟帥眼見這樣的情形;心中一陣焦躁;暗道:這要磨到哪輩子去?要是我有罡氣;早就將轎子劈開了。
雖然沒有罡氣;但他過了生風境界;早已能在鞭子上附著內力。那鞭子也是他特意封印過;最能受內力的洗禮。但他現在卻不敢亂用真氣。
要知道這條鞭子有兩個著力點;上面那個是他要磨斷的;下面那個卻是他用來力的。上面那個粗而空;下面的轎杆細而實。倘若直接將真氣輸送進去;底下那個轎杆可能受力不住;先行斷裂;那時他無處借力;只能徒喚奈何。他還不能控制入微;只在鞭子的一部分附著真氣;尤其是隻在前端附著;還要源源不斷;那幾乎是內力離體控制;甚至過了先天的境界。
摸了幾圈;轎杆只有一點兒癟;孟帥就聽得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