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榮幸。”
楊公道:“你聽說過我;我卻沒聽說過你。我怎麼不記得柳賢弟收過你這麼一個弟子?”
孟帥一怔;沒想到扶楊堂一上來就針鋒相對;且說的和自己的猜測一樣。
難道果然是假借名目?
孟帥的目光移回齊崇臉上;看他如何應對。
那齊崇微微一笑;道:“是麼?晚輩跟隨堂尊的時代比較早些;那時堂尊還沒受封國師;且學習的時間不長。或許是晚輩自作多情;以柳公為師;他並沒有認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也或許他已經向楊公提起了;您想不起來了。沒關係;您慢慢想;總會有個印象的。”
楊公露出迷惑的樣子;齊崇已經欠身道:“楊公請進;各位也請進;裡面說話。”
楊公兀自緊鎖眉頭;孟帥跟了進去;心道:這齊崇挺厲害的;這老兒再想下去;就要中了別人的心理暗示;主動替別人圓謊了。
進了花廳;但見周圍擺放著一個個小几案;越有二十來張。幾張几案後面已經坐了人;加上新進來的三人;大概有七八人。
齊崇請楊公做了首席;讓那少女存熹堂做了右邊角落;問孟帥道:“你是
那少女微笑道:“他是替白鷺堂來的。似乎是出色的新人。很有意思呢。”說著淺淺一笑。
齊崇點頭道:“原來如此;請坐。”指了一個座位;正在那少女的旁邊。孟帥甚是滿意;當即坐了過去。
楊公這時突然開口道:“是了;我想到了。我似乎聽過你。”
齊崇道:“是麼?那謝天謝地;晚輩此身分明瞭。”
楊公道:“是了;柳公跟我提起過。二十六年前;他回到家鄉;收了一個蜀地少年為學徒;那是他第一次收學徒;是你不是?”
齊崇長嘆一聲;道:“每每想起往事;雖然二十多年過去;堂尊的音容笑貌猶在眼前。”
楊公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來老兒沒記錯。”他道;“你果然是蜀地來的?聽口音不像啊。”
齊崇嘆道:“鄉音已改;再也回不去了。”
孟帥聽了幾句;心中暗轉念頭;就聽噹的一聲脆響;連忙回過頭;就見那少女腳下落了一隻酒杯;早已摔得粉碎。那少女裙子上汙了一大片酒痕。
孟帥本能的起身;用手微微一檔;將那少女從椅子上移開;問道:“沒事吧?”
旁邊那僕婦上前一步;喝道:“無禮之徒;誰讓你動手……”
那少女微笑道:“無妨。”又笑著對孟帥道:“無妨。”
孟帥點頭而笑;退回了自己的座位。既然她有人照料;僕人還嫌棄自己;何必多事?
那少女道:“借主人家一方寶地;我換一件衣服。”
齊崇道:“好說。小姐請先入後堂;回頭把衣服送到小姐那裡。”
那少女搖頭道:“不必了。我帶有換洗衣服。”說著由僕婦丫鬟攙著;簇擁著入內。
孟帥眼見好好的與佳人比鄰的機會又化為泡影;心中頗為遺憾;便也坐正了身子;回過頭;就見坐在自己對面的封印師也目光發直;直往那少女離去的方向看去;被孟帥看了個正著;兩人對視一眼;對方先是赧然;但緊接著就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孟帥點點頭;暗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也沒什麼說的。不過你年紀也不小了;也不注意點影響。
要知道正式的封印師年紀都不會太輕;像那少女這樣的是極少數;何況這次是未來的國師召集的會談;請的都是有名望的大師;像對面那位;五十尚不足;四十頗有餘;跟那少女一比;端的算得上長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