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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一 來說是非者
司徒景先是一怔,道:“你說什麼?”
孟帥道:“我早就恨透了陳前。當初和他一起住的時候就恨他。他為非作歹,無所不為,給我帶來的極大地傷害。
司徒景看著孟帥,好像看著什麼稀奇古怪的動物,孟帥倒揹著手,在房間中走來走去,道:“你知道他有多可惡麼?我這麼多年住宿舍,每天幾點起,什麼時候用廁所,怎麼用水,坐在哪裡都要嚴格規定。他把水杯都做了刻度,要是稍微超過,就要非打即罵,甚至整夜的發瘋,我跟他住在一起都要發瘋。”孟帥一面想著謝耳朵的生活細節,一面肆意胡編。
司徒景聽著,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見孟帥一邊滔滔不絕,一邊在房中轉圈,突然道:“夠了。”
孟帥轉過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你明白我的恨麼?”
司徒景嚥了口吐沫,道:“你是來耍我的麼?不,其實是你們兩個勾結起來耍我麼?他叫你來我這裡做臥底,要陷害我麼?”
孟帥一臉無辜,道:“你怎麼能這麼想……”他目光終於落在了司徒景身上,突然眼睛一亮,道,“那不就白費我花時間想出來的一番說辭了?”
司徒景哼道:“你花時間……等等,你承認了?”他這才反應過來,孟帥乾脆利索的承認自己胡編亂造了。
孟帥笑吟吟道:“我幹嘛不承認?本就如此啊。”他笑吟吟的走上幾步坐在床上,道:”陳前確實叫我來做臥底來著的。我這個臥底做的可合格?”
司徒景喝道:“不許坐在我床上。”接著道,“蠢死了。你這樣蠢貨還能指望我會上當?”
孟帥攤了攤手,突然道:“在你看來,我蠢到那種地步?我剛剛可也躲過了你的那一擊吧?”
司徒景停了一會兒,道:“什麼意思?你是主動讓我看穿的?”
孟帥點點頭,笑道:“其實陳前確實讓我來做臥底,但我還沒決定做不做。我也沒想到你們倆之間,我該站在哪一邊。”
司徒景道:“你不是從以前開始,就站在自己一邊麼?
孟帥道:“是啊,所以我才沒決定,哪個才是我的盟友。簡單來說,我也沒決定,哪個對我才更有利。”
司徒景聽了,反而懷疑之心稍減,畢竟他也是這樣的人,道:“你果然這麼想?陳前可是救了你的命,我差點殺了你。”
孟帥道:“別逗了。我來問你,倘若當時不是有機會殺了你,他會出手麼?換句話說,倘若是要殺了我才有機會殺你,你覺得他會吝惜對我揮出另外一刀麼?當然,我不是說你是好人。你差點殺了我,這當然不是友誼。不過如果你看到陳前殺了我之後露出破綻,你會吝惜給他一劍替我報仇麼?同樣的場景,稍微發生偏差就會發生倒置。我選擇盟友的時候,從沒把這種事情納入考慮。說我恨他入骨,當然是扯淡,但若說我和他有什麼交情,同樣不值一提。”
司徒景聞言暗自心驚,暗道:好冷靜的小子,好毒辣的小子,說話當真入骨三分。當初真是小瞧他了。這等人物可不能放鬆了警惕,當下道:“你倒是直言不諱。那麼你剛剛見過陳前,現在來見我,雙方你都見了,現在你做出選擇了麼?”
孟帥道:“沒有。但我現在偏向你。”
司徒景道:“憑什麼?不管怎麼說,我比他認識你的時間還短得多。不,我們根本就沒認識過。”
孟帥道:“我當然想說——因為你形象好,譬如說臉上那個黃金面具貴重番茄,身上的衣服雍容華貴,連身上的氣味兒都比別人好聞,費洛蒙分泌更是卓爾不群……但是你知道那是胡說八道,是不是?”
司徒景臉色抽搐了一下,因為在黃金面具下,所以外人看不出來,其實他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