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到任何派系,再加上他本來性情溫和友好。
因此很吃得開,在各界都有朋友。
只是可算得通家之好的也就同齡的幾個人,鍾少軒也沒有著重介紹孟帥,畢竟他只是個小孩子,讓該知道的知道有這麼個人,就已經是很大的幫助了。
不過孟帥一旁旁觀,鍾少軒也見過制軍府的、護軍府的甚至帥府的人,雖然只是泛泛之交,卻也能說上幾句,唯有羽林府的人,他一個也沒見到。
果然鍾少軒道:“這滿銀寧城的各府,只有羽林府最為另類。
羽林府倪統領性情十分古怪,也不合群,屬下眾將官也不和外人交往,在銀寧是獨一份兒的。
倪統領只認有本事的人,最厭惡人情那一套,我也不好為你託付。
你進去之後如何,就要看你自己了。”
孟帥笑道:“只認有本事的人?那不是很好?小弟就是有本事的人。”
鍾少軒又好氣又好笑,道:“你仔細風大閃了舌頭。
說真的,要為你的生活計,我真不希望你去羽林府。
但為了你的前途計,羽林府也是不二的選擇。
少帥為你安排的很好。
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進去之後,千萬別提傅將軍,最好連你來自沙陀口也不要提,他們兩個關係……不大好。”
孟帥道:“我誰也不提。
少帥也提醒過我這件事。”
鍾少軒點頭道,“如此最好。”又絮絮的提醒其他為人做事的注意事項,事無鉅細,甚至有哆嗦之嫌。
孟帥中頗為感慨,鍾少軒為了兄弟,真做到又當爹又當娘了,雖然不是親生,尚勝過親生的手足,前身鍾二還和鍾少軒鬧彆扭,只能說真中二氣爆。
這一個月的時間孟帥雖然常有應酬,但始終練功不輟。
他希望在最後時刻做久違的突破,這樣他的鍛鍊之旅就能更有把握一些。
到了正月末,孟帥告別了鍾少軒,獨自一人去羽林府報到,臨走的時候只打了個行李捲兒,沒帶任何多餘的東西。
當然,東西都在黑土世界裡呢。
羽林府雖然在銀寧有一座府邸,卻只是個辦事處,只有一間板房,真正的總部在城外,與軍營連在一起。
孟帥到城中的板房交付了印信和介紹信,等候對方安排。
那登記的書吏也是個軍人,看了孟帥的印信之後,道:“你來的太晚了。”
孟帥大奇,他可是在指定報名的第一日就來了,怎麼還晚?
那書吏冷笑道:“我說你晚了一年。
十三歲了,不大不小的年紀。
也就是個舉重境界。
把你往哪裡插呢?光給你找個床位就不容易。
我瞅瞅……”他決的翻看簿子。
孟帥一聽,就知道其中必有緣故,這已經有了故意刁難的苗頭了,但他已經很有涵養,面上不動聲色,道,“我無所謂,您辛苦吧,”
那書寬抬頭看了一眼恍若無事的孟帥,略感驚訝;翻到一頁上,道:“是了,這裡還有一個空位,就給你吧。”說著拿出一塊牌子,扔給孟帥,道,“這個拿去。
對號找自己的床位。
二月初一開始訓練。
可別遲了。
不然小心軍法。”
孟帥接過,一看上面床號都標好了,就知道他早有準備,是給自己下套呢。
但這時反對也無用,且走著瞧,當下微一欠身,道:“在下明白。”轉身出去。
那書吏看著孟帥的背影,略感驚異,就聽腳步聲響起,一個大漢道:“怎麼樣?那小子來過了?”
那書吏站起身來,叉手行禮道:“副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