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怪異——他居然還有向此人道謝的一日。
陰斜花呸了一口;道:“我可不是有意救你。只是這老小子太強;若是你死了;我一個人抗他;可有些夠嗆。”
葉孚星道:“咱們兩個人;恐怕也夠嗆吧。沒想到田氏居然還有這樣的前輩;果然人是不能起壞心;一起壞心;要遭天譴的。”
陰斜花不屑道:“要像你說的;我早死了八百遍了;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我說;你不覺得有些熟悉麼?”
葉孚星道:“你說的是剛才那一指?是啊;那個小明王田景珏也用過這個招數;叫什麼‘大玉明王指;;不過威力差得遠了。他既然是田氏的長輩;會用這樣的指法也不稀奇。”
陰斜花翻了個白眼;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田朔洲的名字;你覺得耳熟麼?”
葉孚星想了想;道:“不覺得。”
陰斜花道:“你出門之前;能不能稍微做做功課?幾百年前;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如果他們田氏還知道避諱的話——”
就聽有人道:“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些見識。”
兩人一起回頭;就見田朔洲緩緩走出;神色和藹;令人如沐春風;絲毫看不出激烈戰鬥過的樣子——其實他剛剛動手的時候;神色也極為悠閒;並無劍拔弩張之意;只是現在越發和藹的如冬日之陽。
葉孚星和陰斜花同時盯著他;卻見田朔洲一撩衣角;坐在大殿的門檻上;用手示意;道:“坐下聊。”
陰斜花和葉孚星對視一眼;神色不同;卻也各自坐下;離著田朔洲有丈許開外。
田朔洲不以為意;道:“你剛才用的是丹陽掌——”他一指葉孚星;“你卻用的是捲簾黑風煞;這麼說你們一個是鼎湖山的;一個是泣血谷的弟子;是不是?”
陰斜花冷笑道:“陛下真是好記性;幾百年了還不曾忘了老相識。”
葉孚星驚道:“幾百年……你是……”
田朔洲道:“你這孩子倒是老實;不似這小子奸猾。當初我也曾遊歷過鼎湖山;見了不少煉丹大師;確實有不少只專心煉丹;不聞窗外事的。”
葉孚星失聲道:“你是齊主大齊天主”
能讓大荒宗門稱一聲齊主的;只有兩百年前的太宗皇帝。大齊皇帝代代都有;但大齊天主只有一個。
葉孚星道:“你還活著——你是什麼境界了?”
進入先天以後;壽命確實會延長;但終究有極限;像葉孚星這樣的守一前期境界;也只能活一百二十歲;他的師父太上長老;在守一的巔峰;也就是“內足”境界活到一百五十歲;已經感覺到了大限;要活到二百歲;難道比鼎湖山所有人境界都高?
田朔洲笑而不答;轉而又問道:“我聽說還有人能用這大玉天璽指;是不是?”
葉孚星道:“是;是現在的小明王;不過他說叫大玉明王指。”
田朔洲道:“是天璽指;不過沒必要管這些細節。你來說說;這位天才是怎麼個樣子?”
葉孚星道:“是兩位天才。”當下一五一十將田景珏和田景璽一戰複述了個大概。
這兩人的戰鬥本來就精彩;葉孚星複述的也算準確;田朔洲聽得饒有興味;道:“你說田景璽可以用紫微真龍罡?不錯不錯;又是一個好孩子。哦?田景珏還能用九州升龍破?是不是這個?”說著腳下一頓;從他頭頂驟然升起了一條白龍;有水桶粗細;升上丈餘就不再升了;盤旋在他頭頂。
葉孚星眼見那頭龍雖小;也沒有外放的龍威;但栩栩如生;自在遊動;好似真龍一般;誰能想到是用真氣凝成的?當下道:“是這樣;不過他不及你遠甚。那升龍破雖有龍威;但龍性還遠遠不足。”
田朔洲聽了;讚道:“你說這孩子才火山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