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龍破中已有龍威?真是難得;那是百年一遇的天才;真是前途無量。”
陰斜花突然冷笑道:“什麼前途無量;死了的天才就不是天才。已經死了;還有前途可言麼?”
田朔洲哦了一聲;神色不變;道:“死了?怎麼死了?”
陰斜花道:“是你們老田家那點兒狗屁倒灶的破事兒。”將後來發生田景國刺殺田景珏的事說了。他口才遠在葉孚星之上;這時添油加醋;說的活靈活現;尤其渲染了田景珏的慘狀和田家內鬥的激烈;皇帝的種種破事也在他著重介紹之列。
葉孚星聽他字字句句都是在激怒田朔洲;心中十分焦急——氣氛好不容易逆轉;陰斜花又非要作死麼?
田朔洲聽了之後;卻沒有動氣;只是評價道:“皇帝只知陰謀;不知陽謀;城府有餘;氣魄不足;不是中興之主。田氏的江山在他手中也就落個苟延殘喘罷了。縱然田景瑩到了璇璣山;也於事無補。若真是將希望寄託在一個小女孩兒身上;合該田家破亡。不過想來田氏也沒有能人了;也只得如此。”
陰斜花道:“你還真是冷靜。對那場死了兩個天才;廢了一個天才的亂戰;有什麼評價?”
田朔洲淡笑道:“人都死了;還評價什麼?正如你所說;死了的天才不是天才。”
饒是陰斜花心地毒辣;對田朔洲用這種無謂的口氣說這樣的無情的話語也是一怔;葉孚星更是一陣心寒。
田朔洲道:“這一戰說的很精彩。我剛剛醒來;正缺兩個人給我說話解悶兒。謝謝了。”
葉孚星道:“不用……”
話音未落;就覺得頭上如泰山壓頂一般;一股龐大的氣勢已經狠狠砸下。
那氣勢實在是恐怖;葉孚星渾身真氣都瑟縮成一團;好像遇到了先天的剋星一般;蟄伏不動;真氣不動;他的身子也就不能動;整個人僵在那裡;束手待斃。
正在這時;就聽有人道:“閃開——”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後脖子;身子劇烈的晃動;憑空倒退了幾丈遠。
在他眼前;已經是一片黑霧繚繞;滾滾的黑煙如一條尾巴一樣;在他身後掃過。
他遙遙看見;黑霧之中;有一條白色的龍正在衝撞;把黑煙衝撞的七零八落。
霎時間;白龍昂首;衝出濃霧;已經向他咬來。
抓住他的手一抖;把他扔上去數丈;避過了這一咬。
在半空中;他也清醒了過來;提一口真氣;身體倒旋半圈;飄然落下;就見另一道黑煙落在身邊;正是陰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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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四 古帝王,新出場
當帝王睜開眼;時間彷彿停止了。
神目如電;掃過的每一寸地方;連灰塵也跳躍著閃出了一條道路。
孟帥並沒有看見他的眼神;但是卻能感覺那種迫人的威懾力;在這一瞬間;他的心跳也彷彿停止了;腦海中閃現過四個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緊接著;皇帝的身軀膨脹了起來;原本瘦弱的身材陡然挺直、豐滿;就像一個空袋子再次裝滿了食糧。
膨脹在適當的時間停止了;太宗恢復了閤中身材;兩頰的肌肉也恢復到了正常的水平;看起來和當初的蠟像有九成相似;多了一成是歲月沉澱下來的滄桑。
他邁步;來到神龕之前;站在供桌上;俯視著大殿;就像檢閱百萬雄師。
在他身前;只有田攸一人。
田攸早在他睜眼的時候就嚇住了;但緊接著就是狂喜;知道這一回自己是賭對了;忙上前跪下叩首;道:“老祖宗;不肖子孫田攸叩見;請您庇佑兒孫等。”
太宗咳嗽了一聲;聲音低啞沉悶;好像要把幾百年沒用的嗓子開啟;開口道:“今年……是哪一年?”
田攸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