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加大力氣往城門游去;運河從北城入城;走一段暗渠;從城門下面穿過。孟帥到了城門的時候;但見城門緊閉;吊橋已經升起;兩邊兵丁守衛森嚴。孟帥瞥了一眼;那大兵的樣子有些眼熟;似乎是安國將軍王和勝的人。
看樣子這老傢伙已經從孫子死亡的打擊中緩過來了。
孟帥不理上面發生了什麼事;專心走通水底。這條地下暗渠還真沒特別封鎖;只有一排攔汙柵橫在中間。孟帥用罡氣將柵欄劈出一刀口子;鑽了出去;順順利利除了城。
出了城之後;孟帥的心一下子鬆了;恨不得立刻休息一下;一口氣逆流而上;頂著水流遊幾里比全速快跑還累;奈何水流不斷地衝刷;他若不想被一溜衝回城去;只能繼續向前遊;這才是真的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遊了一陣;孟帥從水中爬了起來。這時他已經轉入了支流;四處都是無人荒野;紫金山遙遙在望。爬上岸來;他先休息了片刻;便穿過一片山林看到了一條小路。
這時候他真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從紫金山來推斷;自己在城西。現在天色已晚;日垂西山;太陽沉在紫金山後;真的鍍出一層紫金色的光芒來。
不過片刻功夫;太陽完全沉入地平線下;最後一點光芒也熄滅了。四野無人;只有寒風呼呼吹過;吹得樹上枯葉沙拉沙拉的作響。
孟帥早已不怕這點黑暗孤冷;只是這四野無人;不知所向確實煩人。從他本意來講;應當是越快把信送出去越好。畢竟一共只有三天時間;皇帝那邊著急;這邊也不寬鬆;耽誤一夜的時間;或許就要耽誤許多事。
為今之計;只得先沿著道路往下走;若能遇到個別人家;問明路途連夜趕路也就好了。
走了半個時辰;離城漸近。孟帥還真在路旁看到幾間房屋;有兩三戶人家在此居住。他敲開其中一間房門;裡面住著一戶車伕人家。
孟帥大喜;在外面跑路的車伕;自然最熟悉路途。那車伕果然門兒清;知道周圍所有的地面。孟帥連續問了幾個地方;將自己想去的地方夾雜在其中問了出來;得到了答案。
臨走之時;孟帥又將那車伕的大車連同套車的兩匹騾子一起買下;一共給了五兩黃金;足夠買兩匹好馬的。那車伕喜不自勝;主動願為孟帥駕車;被他婉拒。
駕駛著大車出來;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將甦醒放在大車上;這樣也不讓人懷疑。總不能一會兒見了其他人;現把甦醒變出來吧。
那騾子車行駛的緩慢;孟帥駕車技術又不怎麼純熟;一停一頓;走了大半夜;才到達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孟帥懷疑自己弄錯了。原來這裡也是一片荒野;比自己上岸的地方還荒涼。隔著一座山頭;後面就是亂墳崗;在模模糊糊的夜色下;但見一座座墳頭矗立在山頭;晚風吹來;別有一股陰森的涼意。
可是這裡確實是鍾少軒地圖上的地道出口。
孟帥將車子停下;自己在周圍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痕跡;連地道出口都沒發現。心中越發疑惑;煩躁之意漸起。若是找不到地方;那真是燒香都找不到廟門。他現在無法回城;已經不能直接去姜期的住所報信;實在找不到那也不能怪他不仗義。
突然;他心中一動;點起一支火燭。用手攏住燭光;遮擋光芒;然而再鬆開;放開光芒。如此連續三次。
這是飛軍府的傳訊方式;孟帥只會這一種;至於應不應景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如此傳送了兩次訊息;孟帥就覺得眼前一亮;樹林之中幽幽升起一點星火;星火卻非橙紅色或者黃色;而是帶著一點淡淡的紫色;宛如一朵在夜色中綻開的紫羅蘭;美麗的帶著一點妖異。
不會吧……
孟帥嘴角一抽;沒想到自己招出一尊大神;只得提著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