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斜花暴躁的跳腳道:“那是誰……”
沉默的牧之鹿開口道:“是罡氣反噬。”
大荒眾弟子同時哦了一聲;心中恍然。
葉孚星道:“能造成罡氣反噬的都是絕學罡氣;這天王罡很不錯。沒想到田景珏的罡氣源選在胸口膻中;他一劍穿過;罡氣便順著劍反噬;才有這樣的惡果。這也算是田景珏替自己報仇了。因果迴圈;本是天道;誰也於預不得;只能說合該如此。”
陰斜花哼了一聲;他對田景國當然毫無感情可言;只是咽不下這口氣;這時見田景國必死無疑;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田景國倒在地上;眼神渙散;眼見就要斃命;突然抬頭;一張口;一道白光向皇帝射去。
皇帝這時正是放鬆警惕的時刻;沒料到一道光芒射來;大叫一聲;下意識的用手一揮;白光打在衣袖上;呼啦一聲;整個袖子燃燒起來;緊接著整個龍袍像浸了火油一般;瘋狂的燃氣大火。火焰之中;只聽皇帝長聲慘叫。
旁邊的侍衛連忙擁上來撲打滅火;哪知道那火焰一直不滅;水澆也不滅;按壓也不滅;撲打也不滅;不過片刻之間;已經越燒越熱;皇帝便成了火炬一般。
葉孚星喝道:“爾等閃開——”伸手向前推出;登時狂風大作;劇烈的大風吹得人眼睛也睜不開;且風中帶寒意;凍得人從心底裡發抖。
那火焰在狂風之中刺啦一聲撲滅;皇帝撲通一聲倒下。眾侍衛七手八腳的圍了上去。
葉孚星在原地皺眉;剛剛那一掌;他在半空加了兩次勁道。因為發現第一次勁道不足以撲滅大火;他是大荒來的高人;若是一掌不成功;還要第二次出手;那可就丟大人了。
正因為他親自出手;才能感覺到那叢火焰裡有著什麼樣的力量;幾乎超出了先天境界可以達到的極限。
就算再了不起的絕學;也不大可能有這樣的力量;除非是一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拼命絕技。
沒想到田景國臨死之前還能發動這樣的絕招;險些就取了皇帝的性命。
這是多麼強大的怨念?
葉孚星迴頭看了一眼田景國——他已經倒在地上死了——有這樣強大的執念;有什麼事情做不成?他倒有些理解陰斜花想要把他收入門下的心思了。
可惜了。
火焰被撲滅之後;皇帝坐在一邊調息;他全身被燒的焦黑;但到底還是皮肉之傷;葉孚星出手及時;掌風又冰寒;緩解了他的燒傷;雖然人還七葷八素;但無性命之憂。身邊的侍衛早一疊聲的宣太醫;但畢竟路遠;現在還沒有太醫來。只有姜期命慕容佩給皇帝處理傷口。也虧了皇帝現在意識不清;不然聽說慕容佩是姜期的人;是絕不會允許她碰自己的。
葉孚星取出丹藥;道:“給皇帝服下。他的身體想必接受不了這樣的藥力;把藥掰一半兒用酒調和了給他;慢慢調養;把火毒拔出來;必然無礙。”
過了一會兒;皇后唐羽初帶著太醫趕到;將皇帝抬入瓊島最大的樓閣中休息;調養整治;倒也井井有條。
大荒來的幾人見那邊有了著落;自然退了出來;一起站在湖岸上。就見那小天真蹦蹦跳跳過來;笑嘻嘻道:“大師傅;我的對手沒了;那比賽怎麼樣了
無止合十道:“善哉;小施主;是你贏了。”
小天真大喜;拍手道:“原來比賽很容易;贏起來好輕鬆。”說著愉快的走了。
玉淙淙目送小天真離開;道:“他倒是輕鬆;我們這裡可就麻煩了。這比賽太邪乎;哪一場沒有意外?我都有點不敢比了。正好皇帝也受了傷;這個御前比賽的名目也不好用了;要不然就趁機……”
陰斜花突然大笑;道:“趁機結束?是不是?妙哉;小淙淙;咱們心意相通;都等不及把這場無聊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