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正式的封印師年紀都不會太輕;像那少女這樣的是極少數;何況這次是未來的國師召集的會談;請的都是有名望的大師;像對面那位;五十尚不足;四十頗有餘;跟那少女一比;端的算得上長輩了。
那封印師和孟帥對視一眼之後;直接轉頭道:“鹹公;我記得你定的會期是今日上午巳時吧?”
齊崇道:“正是。”他眼角一瞥;看到了屋角的計時滴漏。
孟帥一看;果然已經過了巳正;其實已經晚於會期。
那封印師道:“如今時辰都過了;人來的也太少了吧?要說少了一個兩個;可能是路遠或者那人自由散漫慣了;因此遲到。可是你看看……”他指了指花廳;環繞擺放的几案竟有一大半空著;“這人還沒來了一半呢。這也難看了點吧?說句實話;這人來的這麼少;不僅你們;我們這些來了的人;似乎也不大好看啊。”
齊崇有一個吞氣的動作;孟帥看出他生氣了;但不知道是為了人沒來齊的事實;還是因為這封印師掃了他的臉面;但這口氣他最終是嚥了下去;道:“各位來自天南海北;我請大家來;本也是勉強;有些遲到的也不算什麼。大夥兒再等等。”
那封印師道:“等多少時辰?我們的時間也不寬裕;難不成就這麼白白耽擱了?”
齊崇道:“會期上說的巳時;那就巳時過了就結束吧。不管來了多少人;會談都如常進行。其實這個會期不是一天兩天;一個月之內咱們要舉辦好幾次;不然對不起大夥千里迢迢而來。第一次人少一點也不算什麼。諸位稍安勿躁……來”他一拍手;有樂師吹奏管絃;後面又走上一隊舞姬;跳起舞來。
孟帥心中一樂;正要觀看;抬頭看見對面的封印師臉色不好看。再環顧一看;所有封印師面上都是一片陰沉。
過了片刻;楊公手往桌上一拍;喝道:“夠了;退下。”
樂聲一停;齊崇眉頭一皺;道:“怎麼?”
楊公指著他道:“柳賢弟都沒教過你;封印師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平時嬉鬧歸嬉鬧;歡樂歸歡樂;但到了正式會見裡;怎能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分明有辱身份。你是故意折辱我們是不是?”
齊崇臉上變色;再看其他人;大多義憤填膺;好似真的受了重大侮辱;就聽有人道:“正是;封印師大會上看歌舞;簡直豈有此理。”又有人道;“若是傳揚出去;咱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成了笑柄;再也別想在同道面前抬起頭來了
更有一人拂袖便走;道:“各位;我先走一步了;可別說我來過這裡;不能丟這個人。”
齊崇本來還有怒色;見眾人都如此;倒有些慌了;忙喝命歌姬退下;再三挽留;道:“下不為例;大家且原諒這一回。”
如此再三道歉;才把眾怒稍微平息下去。孟帥在一邊看著;心道:原來封印師開會這樣道貌岸然;真夠無聊的。合著偷窺美女封印師可以;光明正大看歌舞不行?也不知道這些人是當真這麼想;還是單純為了擺架子?不過想來也沒什麼分別;大家都這麼說;說著說著自己也就信了。
歌舞看不成;再等下去也沒意思;現在是暖場要緊。
齊崇道:“時辰已到;咱們不等了。來;先上場;咱們開始吧。”
另有美貌少女奉上香茗;放上茶點;便一起退下;花廳之中只有眾封印師以及他們隨身侍奉的學徒。孟帥等到齊崇端起茶杯;跟著啜了一口;眾人皆是如此;便意味著會談開始。
就見齊崇起身道:“各位遠道而來;不勝榮幸;我這裡有薄禮相送。”說著一聲招呼;學徒捧出一個大盒子;齊崇起身;先往楊公那邊來。
這也是封印師的禮節之一。如果是私人聚會;主賓雙方要互贈禮物。還不是像賀禮一樣呈上禮單;而是要一個一個的送。主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