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
冷笑道:“當然將兵的手段有高下。
一些將領當然透過激勵或者欺騙甚至威脅的手段。
把軍隊打造的好似熱血無畏,但是那是在對付另一群貪生怕死的膽小鬼的時候。
一且遇上絕對的武力碾壓,這些人根本消除不去的貪生怕死的本能就會爆出來,四散潰逃。
這世上根本沒有絕對不會被士卒拋棄的將領。
也沒有真正鐵板的軍隊。
把時間浪費在不知何時就會功虧一簣,身敗名裂的軍事上。
不如習武的來得痛快。”
他的手放在刀上。
道“我選擇武道,是因為我的刀絕不會背叛我。”
孟帥聽了他這篇長篇大論。
一時想不出話來反駁。
過了一會兒。
才道:“你見過多少軍隊?就敢如此口出狂言。
你聽說過萬里長征,爬雪山,過草地,前有阻截,後有追兵,歷盡艱險,險死還生,最後儲存下火種,生生不息,以致最後燎原的軍隊麼?你沒見過的東西,就敢說不存在,那我只要坐在這裡說世上的高手都不存在,我就已經是天下第一了?中二之氣衝雲霄而已。”
他說完,又想到這時是冷兵器時代,士氣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制約因素,他自己也不十分了解,便暫時拋開了這個話題,道:“話說回來,你該不會是因為自己不善於與人交往,所以就認為人和人的交往不可信了吧?你一想到當了將領,居然要與幾萬人交流,還要取得他們的信任,深感恐懼,因此逃避,是不是?”
其實他有一句話沒說一一你是不是以前受了什麼刺激或者背叛,因此認為旁人都不可信,只有刀才可信?這話聽著可是夠悲哀的。
然而……倘若真是如此,這句話就是揭人瘡疤了,孟帥不習慣這麼幹,因)腸文句話就嚥下去,沒說出口來。
但這句話還是激怒了陳前,他忽的站起來,死死地盯著孟帥,目光比之那天他從大雨中渾身浴血的走出來,更加鋒利,並帶有一絲深寒。
孟帥也不客氣的對視,他沒練出什麼鋒銳冰冷的眼神,氣場也不見得如何強大,如果有人旁觀。
或許會覺得他被陳前秒的渣都不剩,但就他本人來說,絲毫不退讓,也絲毫不迴避。
過了一會兒,陳前冷冷開口道:“現在我來問你,你是要在兵道上一路走下去了?”
孟帥道:“當然不可能,我也專精武道。”
陳前一怔,哈了一聲,道:“什麼?那你剛才說這麼多?”
孟帥道:“我專精武道,是我自己的選擇,和其他無關。
喜歡什麼,就要把其他的選擇踩在腳下,把它們說的爛泥也不如,那得有多幼稚?”
陳前道:“理由呢,你拋棄被你吹捧的天花亂墜的兵道,選擇武道,沒有值得一提理由麼?”
孟帥道:“我喜歡。”
陳前一怔,過了一會兒,見他始終沒有下文,道,“就這樣?”
孟帥道:“這還不夠?千金難買我樂意啊。
好吧,那我再加一條理由,軍事的頂點我看見了,就在大齊朝廷的金鑾殿上。
武道的終點,我現在還沒有看見。
那好像是一條無窮無盡,不知通到哪個世界的道路。
非常的……迷人。”
他目光亮了起來,彷彿看到了七彩斑讕的新世界,道:“比起看得見的成果,還是看不見的來來更吸引人。”
陳前聽了。
嗤笑道:“這個理由。
也還……可以吧。”當下推開桌椅。
轉身出去。
孟帥拿起兵書,又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