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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聲慘叫傳來。
雖然隔了兩個街區。
但依舊十分清晰。
孟帥聽過不少慘叫,這種程度的慘叫已經不能使他動容,只道:“看來擂臺的戰況很是激烈啊。”
從慘叫傳來的方向判斷,受害火匝在銀寧範圍內,既然銀寧城禁止私鬥,那應該也是擂臺戰造成的後果了。
鍾少軒也略微停了一下。
道:‘真是少見。
能上擂臺的都是鐵血男兒,不被悽慘折磨,應該不會出這樣的慘叫的。
會在擂臺上出如此重手的……是了,就是那個方向,應該是那小子吧?”
孟帥道:“是誰?危險人物?”
鍾少軒道:“也不是什麼大危險人物,一個比較激進的小子,有天賦,有毅力,也挺讓人頭疼的。
將來你們可能會遇到,到時候你就要小心了。
嗯,現在還在臘月,過了正月軍營才納新,先回府裡吧。”
鍾少軒的府邸,在銀寧相當中心的地段。
這是一所孟帥有生以來見過的最近接“府邸”的房子。
鍾少軒安排孟帥住下之後,道:“臘月到正月相交的這段時間,正是上上下下最忙碌的時候。
只有我是個閒人,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咱們哥倆清清靜靜的過一個年。
等到開始走動的時候。
你也跟我去拜年,認識一下這裡的人物。”
孟帥應是。
道:“希望過一個好年。”
孟帥還沒在這個時代過過年。
在這個身體的記憶力。
過年是很沒意思的事情,因為鍾老頭就是個頂沒意思的人。
那些過年的風俗,什麼祭灶,守歲,春聯,年夜飯之類的習俗,鍾老頭一概不許,更不要提壓歲錢和放鞭炮這些喜聞樂見的事了。
每年過年,都是鍾少軒張羅著掃一遍房子,給鍾老頭拜年,然後和鍾二回去吃一頓餃子抵了,鍾少軒倒是堅持給鍾二壓歲錢,鍾二卻因為心中彆扭,一概不要。
因為佳節氣氛,讓人多思,鍾二過年往往還會鬧脾氣,十個年頭有九個過不安生,只苦了鍾少軒上下打點,也沒討好。
雖然孟帥也不喜歡鐘老頭,但看在鍾少軒面上還是提到讓鍾老頭一起來銀寧過年,但鍾少軒只是苦笑一聲,就沒再回答。
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孟帥不便置喙;想來是又有什麼麻煩了。
但這和孟帥與鍾老頭完全對立的敵我矛盾不同,那是人民內部矛盾,多半是能夠解決的吧。
於是孟帥不再提這一節,兄弟倆就在銀寧過年。
過年之前,銀寧城也有宴會,鍾少軒假作自己不在,並沒有出席任何一場,過年的年夜飯也在府中準備,比起尋常家宴豐盛許多。
酒桌上,孟帥陪鍾少軒喝了一頓,本想大年三十醉上一場也無妨,但鍾少軒的酒量居然比他還淺,且醉了之後就說了許多胡話,也有真情實感的傾訴,末了失聲痛哭。
孟帥無奈,酒也沒喝好,扶著鍾少軒吐了一會兒,把他弄躺下之後,自己也滿身疲憊的睡了。
那時已經是黎明,也算是守歲了。
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新年,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鍾少軒醒來,對昨晚的事己經忘了個精光,孟帥自然也一字不提,昨晚聽到了好些平時聽不到的話,他也只是埋在心底。
過了幾日,過了破五,就可以四處串門了。
鍾少軒帶著孟帥拜訪一些同潦,也有匠師府的,也有軍府的,也有文官。
鍾少軒在銀寧的地位比較特殊,既崇高又獨立,不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