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這殭屍若只是個怪物;沒有意識;也分不清敵我;行動又不便;咱們未必要和他起了衝突;只管下山;把他留在這裡;又怕他何來……”
話音未落;那殭屍突然在原地一蹦;身子飛起;陡然跨過數十丈的距離;向牧之鹿撲了過來。
牧之鹿大駭;那殭屍身法太快;真如飛來一般;他竟躲避不及;突然兩個袖子同時抖動;數十隻鳥雀飛出;浩浩蕩蕩擋在身前;那殭屍一撲撲到了鳥群裡;又是一番雞飛鴨跳。
牧之鹿趁機脫身;出來一看;身上已經濺上不少血液;原來那殭屍已經抓住鳥雀用口大嚼;鮮血四濺;不片刻功夫;鳥雀已經死的死;飛的飛;落了一片於淨。滿地鳥屍鮮血;觸目狼藉。
陰斜花大笑道:“還想裝死?被打臉了吧?”說是這麼說;人卻是轉身就跑。他身法很快;化為一道黑煙往山下逃竄。
牧之鹿也不甘示弱;招手叫上自己的巨鳥;騰空而起。
孟帥留在原地;頭腦一片空白;就見那殭屍頭腦轉動;盯住了自己;又是直直的一蹦;向自己這邊竄來。
那殭屍的速度何等迅疾;牧之鹿都差點閃避不了;孟帥如何能閃避?好在並非出其不意;眼見對方撲過來;孟帥只知道本能的“倒騰龍”飛上空中數丈。險險的避過這一撲。
他頭上腳下;在空中飛騰時;突然覺得腳下一輕;身子被人提起;不降反升;飛了上去。
抬頭一看;卻原來是腳被飛過的牧之鹿提起;人也跟著那隻大鳥向上飛起。牧之鹿伸手再拉;孟帥翻上鳥背;牢牢坐下。
他驚魂未定;牧之鹿笑道:“如何;關鍵時刻要靠誰?陰斜花表現的再賞識你;關鍵時刻還是說跑就跑;人品不過如此。”
孟帥咳嗽了兩聲;道:“牧前輩;我有那麼重要麼?這個時候你還不忘了說這個;倒叫晚輩受寵若驚了。”
牧之鹿一怔;隨即失笑;道:“是我太心急了。”
孟帥往下看去;就見那殭屍久不見他跳下來;也不再追;一路追著陰斜花的黑煙去了;問道:“剛剛田朔洲也抵不過;於嘛不都乘鳥兒飛走;非要留下來跟他死磕?”
牧之鹿道:“那不一樣。意識清醒的先天武者;自有對付天空中敵人的法子;先天真罡可以及遠;自身也能短暫的憑藉本領滑翔轉騰;就算飛上來也不安全。當然還是比地下死磕好一點兒。倘若剛剛一直久戰不下;也只好用飛鳥逃走試試了。”
就見那殭屍一路追上了陰斜花的黑煙;合身便撲;陰斜花的身法也極其詭異;黑煙的遁術更是有悖常理;被一撲之後;煙氣散去;再次合攏;換了一個方向再跑。
如此反覆;黑煙聚;殭屍撲;然後再散;再聚;一路往小路上滾滾而去。
牧之鹿帶著飛鳥一直在天上追著;孟帥倒有些拿不準他的意思——倘若果然決定逃跑;就該往其他方向去;趁著陰斜花拖時間;自己趁機脫身。倘若有些對敵;就應該下去招呼陰斜花一起動手;或者找到葉孚星也好;要趁著人多欺負人少;倘若等其他人被解決了;那真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了。
難道是找機會偷襲?
牧之鹿全神貫注的看著殭屍;觀察那殭屍行動的樣子;突然搖頭道:“不行;這速度;力量;比之前更勝了幾分。實在是打不過;別看了;咱們走吧。
孟帥“哦”了一聲。
這時場中的殭屍再次一撲;撲到了黑煙上;那黑煙正好要散;突然他張口一咬;咬住黑煙;甩頭一撕;把煙氣如皮肉一樣撕下一大塊來。剩下的黑煙再次散開;在另一個方向聚攏。
陰斜花的身軀展現;臉色青白;顯然傷了元氣。突然雙手合十;結出一個手印;黑煙聚而不散;變成了光芒一樣的質地;緊緊貼著他;整個人化作一道黑色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