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也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乃至陰影了吧。
那紫色的龍轉眼之間;已經從天上飛下;落在兩人之前。大概是因為紫龍屬陰;能完全感覺出二龍的氣質差別。這條龍通身上下遍佈一股戾氣;失了幾分威嚴。
那紫龍搖頭擺尾;往葉孚星這邊衝去。葉孚星失了銳氣;竟被趕得東奔西跑;狼狽不堪。那枚火種也出手過幾次;每次能穿龍身而過;消耗一些真罡;卻不能再如上次燃燒起來;顯然是這龍的陰性剋制火種。
葉孚星跑了幾次;見陰斜花留在原地;想要喊他防禦;卻想他發出煞丸;恐傷了元氣;因此忍住不說;只叫道:“牧師弟;你到了嗎?還不出來?”
陰斜花雖然不動彈;還知道動嘴諷刺;道:“你別叫啦;他給個鳥已經給面子了;你還指望他真出來嗎?他若敢出來;我就……”
就聽有人道:“你就怎樣?”
就見一個黑胖子從後面走來;好似一個肉球滾過來。偏偏他還拉著另外一個人;十四五歲的年紀;圓圓的臉;正是孟帥。
陰斜花哈哈一笑;道:“老兄;你來了;葉師兄不見到你;他是死不瞑目。有你的;一時不見;你又拉來一個陪葬的;人多了也熱鬧些;回頭在地下可以湊一桌馬吊。”
牧之鹿道:“現在情形怎麼樣?”
陰斜花笑道:“好的很哪;坑也刨好了;土也堆夠了;就等著你來跟我們一起埋了。你佔得地方大;我給你讓出半扇來;和葉孚星擠一擠;也住得下了。想來這裡是帝王陵;風水沒的說;要不是我壓根沒有可以廕庇的子孫;能在這裡埋骨;簡直做夢都要笑醒。”
葉孚星正在被紫龍追殺之中;聽得陰斜花這般胡說八道;只得苦笑。牧之鹿道:“不會吧;有你們兩位在這裡;何至於此?”
陰斜花一指田朔洲;道:“沒辦法;遇到這個怪物。”
田朔洲本來喜怒不形於色;聽到陰斜花叫自己為怪物;神色陡然一沉;道:“小輩無禮。”
突然;跟巨鳥相持的白龍身子一虛;化為白光嗖的一聲溜走;在另一邊再次集合起來;衝向陰斜花。
陰斜花大叫一聲;身子也是虛化;黑煙滾滾;化為兩道;向兩個方向同時逃竄。那白龍愣了一下;向左邊追去。
那白龍來得極快;黑煙被一撲而住;又是化作萬道黑氣散開;在遠處凝結;就聽陰斜花大叫道:“牧胖子;你什麼意思?趕過來就是為了看戲的?怎麼不出手?”
牧之鹿嘿嘿一笑;道:“你們兩個拖一炷香時間。”
葉孚星一驚;身法一停滯;紫龍立刻和身撲上;他連忙閃躲;半邊袖子給抓了下來。就聽陰斜花道:“拖一炷香你能怎樣?”
牧之鹿胖胖的身子一抖;把外面披的那件披風甩了;道:“消滅這怪物。
陰斜花哈哈大笑;道:“消滅這怪物?你說一炷香之後就能消滅這怪物;我怎麼就不相信呢?少說廢話;我還就……試試又能怎麼樣?”說著身子一滑;化作萬道黑煙;再次從龍口逃生。
葉孚星當然也一點兒不相信;但既然陰斜花都肯嘗試;他斷無推脫之理;反正也不會有更糟糕的結果;心中一動;突然撲向陰斜花;道:“陰師兄;咱們兩個換一換。”
陰斜花心中一動;已經知道他的意思——這兩頭龍一陰一陽;屬性不同;陰斜花和葉孚星也是一陰一陽。現在正好是陰性龍在追殺陽性的葉孚星;而陽性龍卻是追殺陰性的陰斜花;雙方都被剋制;還不如換過來;陰對陰;陽對陽;反而放得開手腳。
陰斜花也向葉孚星衝去;衝到近前;憑空躍上三丈;倒翻過來;正好踩向那紫龍。
那紫龍是真罡所化;當然不可能被他踩住;只是掉過頭來;衝向他;這仇恨就被拉住;葉孚星也趁此機會;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