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角。
暫時得到了安全;那人繼續道:“既然到了此地;肯定是無法回頭;你們知道如果回頭意味著什麼。你看那人一發針;只有一枚;可見就他一個人;手法還有限。只要剋制住了;小針而已;難道還……”
話音未落;那人身子一僵;捂著肩膀慘叫起來。
眾人連忙圍上來;就見那人倒地亂滾;雖然只是手臂受傷;卻叫的好像一隻手被人砍下來似的。眾人當然不會認為這個同伴是個慫貨;只是震懾於這細針的恐怖;竟能把一個硬氣的武者逼到這個地步。
雖然憐憫;但眾人甚至沒想辦法幫他減輕痛苦;而是立刻撐起真氣護身;抱成一團。那身邊一層層的真氣;護的密密實實;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如此;才可抵禦神出鬼沒的細針;也可抵禦心中的恐懼。
他們確實恐懼;因此眾人都看見了這一針是從正左邊來的;插入的軌跡和之前完全不同。
也就是說;對方的站位;已經移到了最左邊。
不;這絕不是同一個人。
從第一枚針到第二枚針;之間不過說一句話的時間;而兩次法針者的距離;按照最短的距離;也是平移了二十丈
當然;一個先天武者可以一躍數十丈;一句話時間並不短。但是考慮這地形;卻是完全不可能。他們站的兩個方向;中間有壁障攔阻;在不能飛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快速趕到。
更何況他們十雙眼睛;十對耳朵;沒發現任何痕跡。這短短時間內;山間甚至一絲風都沒有;只有白霧如幽靈一樣飄蕩;靜悄悄的不帶一絲紊亂。
這時;雜亂的聲音已經全部熄滅。中針的傷者停止了喊叫;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死了。夜色中只有些許衣服的摩擦聲;這些平時根本聽不見的聲音;這時尤為刺耳。這樣的寂靜中;眾人的思維卻難以平靜。
有兩個人;或者更多的人;都能發射這樣的針
這麼想的話;雖然一樣很可怕;但至少不會讓人產生高深莫測;不敢與之對敵的絕望。因此眾人下意思的都接受了。
既然來無影去無蹤;不能躲避;那就防禦吧。
剩餘的四個人;分四面放出真氣護體。其實這時候有四面盾牌;當然是最為實惠的。但盾牌需要封印器;眾人沒有那麼闊綽;有真氣護身也足夠了。畢竟先天真氣非罡氣可比;一般武技都擊穿不了。一個人負責一面;也不覺得吃力。
只是這樣一來;四個人就成了連線在一起移動堡壘;飛不了你;也跑不了我;笨重無效率。
這樣怎麼能做獵手?只能做獵物。
雙方還沒正面交手;就攻守易形了。
這等可笑的局勢;維持了下去。但組成這種陣型的眾人;也知道其中的愚蠢。他們也都是獨當一面的先天弟子;焉能不知這等抱團取暖有**份?若在外界;殺了他們也不會如此。
但在這種戰場的氣氛下;眾人不由自主的做了如此選擇。
黑衣人眾心中也有分寸;這種狀態只會保持到見到敵人;一旦與敵人對面對峙;陣型自然會散開;按照既定計劃進攻。
只要正面進攻;就不怕了。那鋼針再厲害;不過是暗器。在面對面的比武中;暗器的用處根本不大。
就先這麼移動過去吧。對方顯然也沒打算跑;多半還是會迎戰的。
懷著這樣的心情;黑衣人一路移動到了對方藏身的山崖邊上。
能攀上山崖的;只有一條小路;兩邊的山脊高聳;斜插入雲。按照兵法所說;這是設伏的絕佳地點。不過對方的人數少;根本無法設伏;從天而降也不怕。至於暗器;有真氣護體;暗器無從下手。
一行人依照隊形往上走;並時時刻刻盯著羅盤。
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