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兩份兒;立約既成;生死各安天命。”一灰衣弟子朗聲誦讀;將手中契約各交給了黎佑生和孟帥一份
黎佑生笑吟吟的道:“很好;孟師弟真是爽快人。那麼等到五天之後;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在此地相聚;勝者當面向敗者提出要求;敗者不得反抗。”
孟帥嗯了一聲;道:“除非他過不來。”
黎佑生剛想說怎麼能過不來;便想到孟帥是說在擂臺上死傷;起不來身的情況;點了點頭;道:“孟師弟;快去準備吧;你可在我前面上場。”
等孟帥走了;黎佑生神色一凝;暗道:看他的樣子;確實是練習伏魔劍入魔;病情深入骨髓的模樣;但焉知他不是有所隱瞞?還需要再刺探。便叫另一個弟子道:“給我把孫慶叫來;我指點他幾句。”
“哈欠——”孟帥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睛眯著;倦容滿面。
韓鳳至看著他;掩不住擔憂之色;道:“你怎麼了?幾個月不見;你怎麼成這樣了?你是夜夜笙歌麼?困成這樣
孟帥道:“沒有……我是加班加點的修煉;因此疲憊。”
韓鳳至當然不信;修煉的再苦再累;最多是晚上勞累;睡一覺一般都會生龍活虎。練武的人最講究血氣充足;精力旺盛;那能像是孟帥這樣被掏空了身子似的。
莫非是生了什麼病?
按理說學武的人寒暑不侵;不會輕易生病;但也有些病痛是自發的;武者也抵擋不了;韓鳳至問道:“你去看過大夫沒有?身體有問題嗎?”
孟帥揉了揉眼睛;道:“師姐太仔細了。我身體好好的;身強體壯;黎佑生那樣的;我一個能打倆。”
韓鳳至被他氣著了;偏過頭去;道:“你就胡鬧吧。打那種賭是嫌命長麼?我去告訴老祖;讓他阻止你們……”
孟帥喝道:“不可。”
韓鳳至一震;道:“怎麼啦?”
孟帥搖頭;緩緩道:“韓師姐;咱們練武的人憑的就是一口血勇之氣;一不能怕;二不能悔。悔了怕了;心中存了猶豫;將來還怎麼進步啊?我既然答應了他;自然視死如歸;決不能做出懦弱的兒女樣子。”
韓鳳至氣咻咻道:“這你倒看得明白。早知如此;怎麼不愛惜身體?”
正在這時;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上面的十字擂臺;一人摔跌了下來。臺上弟子高聲道:“第一局;朱徽冰師姐;勝”
韓鳳至往上一看;就見擂臺上一個女郎亭亭玉立;一身雪白的長裙迎風飄飄;手中的白練也隨風飛舞;真如天人下凡。
韓鳳至不可察覺的撇了撇嘴;道:“她竟然贏了;贏了還不趕緊下來;一個人在上面擺姿勢;很好看麼?”
孟帥道:“師姐知道這位朱師姐麼?她是我下一場的對手。”
韓鳳至道:“我當然知道她;你要戰她;我把她的老底揭給你聽——前提是你能贏下眼前這場。”
正在這時;只聽臺上人叫道:“龍二;虎二兩位師兄;請上臺。”
孟帥起身道:“我去了;回頭再向師姐請教。”
輕輕一點;孟帥飛過數十丈高的距離;落在山頂。
擂臺建在高山上;呈十字型;由橫豎兩條十丈長的石板組成。十字的長寬都足夠;但石板本身只有一丈寬。兩邊都是陡峭的懸崖;若尋常人上去;只消看一眼;就渾身發抖。武者雖然各個藝高人膽大;但本能的還是變得謹慎。
孟帥上了擂臺;才知道剛剛那白衣白練的楊師姐絕非估計擺造型;實在是山上風太大了。猛烈地山風迎面吹來;很容易便吹得人衣帶飄飛;袖口鼓風;看起來飄飄欲仙。別說朱徽冰那樣的美女;就是孟帥這樣的路人;在山上也多了幾分出塵氣質。當然被吹得迎風進沙子;眼睛也睜不開;那就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