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擺著?薛明韻還連大荒盟的賣場都進不去;人家已經被大荒盟的高層親自送出來;都是年紀輕輕的空降系;說那位能和大荒盟有什麼交情那不大可能;很可能是雙方成了交易夥伴;說不定已經談成了大生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薛明韻真是拍馬也趕不上;到時候主事之位拱手讓人;後面種種規劃更化為流水。
孟帥也無奈;雖然說他並非特別在意這場比拼誰輸誰贏;但是好歹和薛明韻認識一場;還是希望她能夠力壓儕輩;對他自己的將來也有好處。
兩人下了酒樓;一路向馬車追去。
那馬車雖然有好馬拉著;但畢竟在街區行駛;速度不快;追蹤也容易。這時候就顯出兩人的差距來了。薛明韻明顯沒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追起來大大咧咧;不注意自己的行跡;幾次都是孟帥掩護;才一路安全。
好在這片城鎮終究不大;兩人跟過了兩條街;眼看著那馬車進了一處大宅。
那宅子朱門大戶;十分氣派;佔了街頭大半的地面。
薛明韻看見宅邸;咬著牙道:“好個花慶深;事事都走在前面;連住的屋子也比我氣派。呸呸呸;租這樣的房子得花多少錢?我們帶出來的錢都是有預算的;像他這樣胡花像什麼樣子?”
孟帥不以為然道:“倘若是為了租談生意的場子;當然越氣派越好。你們走高階路線的;營造高階環境是必須的;得對得起自家的格調;這筆錢省不得。”
薛明韻掐了他一下;道:“你要氣死我呀?長他的志氣;滅我的威風;你要知道誰是老闆。好;你在門口守著;看他還有什麼生意夥伴;我潛進去看看。”
孟帥忙拉住她;道:“你那位對頭;武功如何?”
薛明韻道:“和我差不多;差一線到先天。”
孟帥沉吟了一下;道:“你這樣進去不行。好吧;你在這兒守著;我進去看看。”
薛明韻詫異道:“你?你行麼?”
孟帥道:“一般般;不過我看你沒於過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來吧。”
薛明韻道:“你是專業的?好啊;原來你是飛賊。”
孟帥笑道:“我以前於過特勤……你等著;我去去就來。反正你也不是真要刺殺他;我只去摸摸底細。”
薛明韻點頭;又道:“小心些。對了;別光看他的人;最好找到他的賬薄;看他做了幾筆生意;手上有什麼貨色。如果有機會……就把他的儲物戒指偷出來。”
孟帥詫異道:“絕戶計?需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薛明韻眉頭一挑;道:“一不做二不休;他要是真談成了大生意;現在一般的手段制不住他。於脆來個釜底抽薪;沒了貨物;我看他還能空手套白狼不成?”
孟帥道:“好;夠狠;像個成大事的。不過你別太指望。第一次進去檢視;能摸到門就不錯。真要做大事;光踩點就要好幾次;需細細謀劃;出其不意才有機會得手。我先進去了;你別衝動。”說著往後院繞去。
薛明韻看著他的背影;摸著下巴道:“看起來是個可靠的傢伙啊;這回賺到了。”
孟帥敢摸進去;當然是有底牌的。他最擅長這些潛入的工作;身法輕盈;龜息功的斂息術近乎完美;如果需要;他還可以加成白也的隱身術。
他身上穿的還是那件月白衣服;雖然寬大了點兒;但也並沒脫下來;只因裡面是百鳴山的制服。這等偷雞摸狗的事兒被人看見了還罷了;要是連百鳴山也牽扯進去;實在丟人。況且淺色的衣服在白天也隱蔽;換成黑色的夜行衣就顯得弱智了。
從後牆翻牆而人;就見院子寬敞;空蕩蕩的並無人影。剛剛那輛馬車停在後院;但馬車伕已經離開;馬也卸了下去。除此之外;只有東邊一個倉庫緊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