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信了就好;這種起誓哪能當真?不過看你也有些用處;又是個不叫的狗;說不定還真有用得著的地方。倒不急著跟你翻臉。
孟帥道:“既然你發了誓;我信了你;咱們就是夥伴了;一起走吧。”
滕重立道:“你不用立個誓麼?”
孟帥道:“我若有心害你;現在你已經死了。既然不動手;就是對你沒惡意;比你發誓還可靠多了。走吧。哦;先把屍體處理一下。”
滕重立哼哼兩聲;也沒再要求。兩人便先將那屍體處理了。死在這裡一共三個人;齊躍;他二哥;還有那胡爺。其中齊躍不過是尋常弟子;他那個二哥來歷不明。既然能對滕重立外門弟子的銘牌動心;當然也不是什麼要緊人物。兩人草草把他們搜了一遍;只搜出幾兩碎銀子;一張地圖和聯絡用的煙火;沒找到任何值錢的東西。他們本來也沒指望;目光所聚;還是那胡爺的屍體;好歹他也是百鳴山的入門弟子。
那胡爺死的於淨利索;屍體也還算完整。兩人將上去屍體身上的東西扒下來。
憑那胡爺的身份;還用不上乾坤袋這樣的寶貝;也就放不了多少東西;無非一點兒銀兩;幾件雜物;一件封印器都沒有。只有兩件值錢的東西;一個丹藥瓶;一個項圈。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不至於為這兩件東西翻臉。畢竟丹藥瓶裡面不過五粒谷飼丸;項圈也就是兩環項圈;算是好東西;但不算特別珍貴。單論價格;項圈高出一籌;但谷飼丸是硬通貨;用處廣一些。
滕重立看了白也一眼;道:“你先挑。”
孟帥拿起谷飼丸;道:“項圈歸你了。”
滕重立心中暗喜;他在滕家雖不受重視;但谷飼丸還有一些;自然覺得項圈更珍貴;暗笑孟帥眼皮子淺。兩人分完了東西;碎銀子二一添作五;將三個屍體堆在一起;放火燒了。且二人都是心思縝密之輩;等著屍體燒於淨;再次檢查完全沒有痕跡之後才上路。
各懷鬼胎的走在一起;兩人明面上至少比先前親近;滕重立也不再繃著一張臉;也聊了幾句;雖然他明顯不會聊天;但是也看得出在努力了。倒是白也;默默地跟在後面;彷彿幽靈一樣自外於他人。
孟帥一面敷衍;一面在心裡問白也道:“真行麼?只要他發誓就行?”
白也回道:“可以。惡靈禿鷲琢他的時候;叼了一絲魂魄來。只要他發誓;引動業力;就可以制住他。只要他有心背叛;魂魄散去;必成行屍走肉。
孟帥點了點頭。在這個世界多年;他早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了。滕重立是個傻瓜還好;這麼一個心機深沉、氣量狹窄的毒蛇;實在不必留著。只憑他幾次想對孟帥下手;殺了也不算是冤枉。
只是白也提到了能控制滕重立;孟帥才動了一點心。滕重立提的條件;什麼核心弟子;接引入門之類的;孟帥絲毫不感興趣;但是有一點他說的沒錯;滕重立倒是能提供一些諮詢和資源;讓孟帥更容易在百鳴山做一些事。
至少在山中放這麼一個人;只要不是對頭;應該利大於弊。
至於說殺人滅口;孟帥倒沒覺得滕重立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白也很厲害;很超出常識;但沒什麼可忌諱的。反正他神出鬼沒;不怕被人抓住;其他的孟帥根本沒動手。只要是在百鳴山;以孟帥的身份還真沒那麼多顧忌。
其實這種控魂;應該是告訴本人已經被控制;讓他不敢起二心。但孟帥考慮了一下;還是不說。因為滕重立偏激驕傲;心思還多;大抵是不肯甘心居於人下之輩;如果直接說控制了他;他未必就肯束手就擒;說不定要狗急跳牆;起些別的心思。
只要滕重立保持面上的互利互惠;哪怕是虛與委蛇;孟帥都無所謂。他又不是真心要收服這個手下;只是多牽一條線罷了。他若不作死;兩人還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