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孟帥伸手接過;鄭重道謝道:“多謝前輩。”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也要學會知足。老是得蜀望隴;怕是要雞飛蛋打。孟帥看不出牧之鹿有歹意;便接下了這份善緣;倘若將來果真牧之鹿不利於自己;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牧之鹿見他接了;便知道他想明白了;笑道:“你的運氣不錯;我是第一個回來的;倘若是別人先回來;我當著旁人的面;這些東西都不好給你了。”
孟帥笑道:“我倒覺得您肯定是第一個回來。誰最有分寸;誰就回來的早些;性命也最安全。”那學會知足可不只是他;那些大荒弟子若一味貪得無厭;恐怕也有報應到。
牧之鹿笑道:“我只知道;陰邪花回來的一定最晚。”
過了一日;玉淙淙回來;又過了半日;葉孚星才回來。兩人看起來都十分喜悅;葉孚星多了些後怕;道:“我後來陷入一個機關當中;好在及時破除;收穫還是不小的。”
玉淙淙道:“我還好;卻也遇到了一兩個小險情。如今只有陰邪花不到;他最貪心;還不知道在哪裡搜刮呢。我倒是盼他中了什麼機關;吃些苦頭才好
再過一日;陰邪花才回來;臉色無喜無怒;看不出什麼來。玉淙淙嘲笑他必然因貪財惹禍;受了什麼挫折;他也不惱。
幾人聚齊;坐了牧之鹿的巨鳥;從湖中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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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七 湖中城,天外天
牧之鹿和玉淙淙帶著孟帥走了出來。
本來陰斜花要孟帥一起留下;牧之鹿反對;兩人互相瞪了一眼;倒是陰斜花主動讓步;孟帥越發覺得自己活脫脫像個“絕代佳人;紅顏禍水”。
三人出來;就到了湖水前面;玉淙淙道:“咱們一路走來;可是花了不短的時間;要想再走出去;也不知要幾日。”
牧之鹿點點頭;道:“說到這裡;我倒想起來了。咱們出去之前要先對對詞;一下子消失好幾日;又不能告訴他們這裡的真情;還要解釋有兩個人失蹤;要怎麼把話圓好;那就需要一番天衣無縫的說辭。”
玉淙淙道:“也是;師兄你來想吧。我不擅長這個。”
牧之鹿失笑;道:“好吧;我來想。”
兩人走到湖邊;一起躍了過去;孟帥當然是被提在手裡的。
越過湖面的時候;孟帥無意間往下看了一眼;突然呆住了;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
牧之鹿落地;到了水流來處;道:“走;咱們邊走邊想說辭。”
孟帥突然道:“等一下——能不能稍等一下?”
牧之鹿問道:“怎麼啦?”
孟帥道:“能不能倒回湖中看看?我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牧之鹿略一沉吟;對玉淙淙道:“師妹請稍等。”帶著孟帥漂浮而起;緩緩地從湖上掠過。
湖水從上面看很清澈;甚至能看到湖中的水草和水草間的游魚。牧之鹿也著意觀察;並沒看到什麼奇怪之處。
孟帥指著道:“在過去一點;在過去一點……到了。”
牧之鹿看著水下;只見這使得湖水不再澄淨;而是變得深邃;湖水下影影綽綽;似乎有什麼東西。
牧之鹿心存疑惑;控制著身體一點一點兒的往下降落;越靠近水面;越是驚異;到後來臉色的肌肉都僵直了;神飛天外;身體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落。
孟帥眼見他就要落到低了;道:“喂喂等等”
牧之鹿清醒過來;眼見自己腳尖都要碰到水面;忙升起數尺;指著地下道:“那是什麼?”
孟帥道:“好像是……京城?”
這大湖的水面;現在已經不是水面;而是視窗;清清楚楚的映著京城的景象;就像從空中鳥瞰城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