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麼?一般會有人狂奔向地牢麼?自然是從地牢裡出來,玩命逃跑才像話吧。”他突然一拍腦袋,道,“不得了,這不是說我要找的那個人可能跑了麼?”
慕容佳道:“很是。這果園因為很機密,往常人來人往,都有一個專門拿笤帚的掃去各種痕跡,當然包括腳印。可是……可是今天有了腳印,難道是地牢裡逃出了犯人?那不應該呀,那種地牢都能逃出來?“
孟帥道:“那有什麼奇怪?我們能逃,別人怎麼不能逃?何況我要找的那人是個逃跑的專家,喂,還不快去看看?”說著一路沿著腳印來處追尋。
慕容佳道:“那怎麼一樣?那地牢可嚴密……”眼見孟帥一馬當先,只得在後面追去,一面追一面道:“公子不可太孟浪,要防著大公子的人!”
兩人追了片刻,就見果園深處一株果樹被連根拔起,扔在一旁,旁邊還有兩頭倒斃的狼犬。
那兩頭狼犬身形巨大,幾乎可以趕得上孟帥前世見過的藏獒,一看就兇猛非凡,慕容佳道:“這是大公子自己雜交出來的異種,兇猛毒辣,生吃人血肉,不在話下。等閒舉重境界的好手,也架不住二狗襲擊。我還特意帶了東西治他們,卻不想死在這裡。看來這裡真的出現了一場劫獄了。”
她又指了指那折斷的果樹,道:“這就是地牢口的機關,既然是被人強行打折,顯然不是大公子的人乾的。你看,洞口全露出來了,一般就算是大公子要進去,也最多開一半。”
果然,那果樹旁邊,露出一道黑幽幽的洞口,
孟帥道:“咱們進去看一眼,倘若我那人真的逃走了,倒也不用費精神了。”
慕容佳道:“公子要小心,若是襲擊生不久,大公子可能還不知道,或許他正往這邊趕過來。若是來了,見到咱們兩個,必然將這件事誣賴在咱們身上。”她阻止孟帥下去,從袖中拿出一卷草藥,打著了火,立刻冒出了大量的白煙,孟帥近在咫尺,立刻嗆得涕淚雙流。
慕容佳將白煙草藥扔進洞中,洞中的空氣立刻不好起來,煙霧嫋嫋,卻始終沒聽到什麼聲音。過了片刻,慕容佳道:“或許裡面沒活口了,不然這裡頭淺得很,我這白煙輕易就能擴散,就是生風的高手,也不能對我這白煙沒反應。”
孟帥道:“我下去看看。你在這裡看著吧,有人來了你給我報信。”
慕容佳交給他一枚藥丸和一束草藥,道:“藥丸可以免疫,若有不對,就把這草藥扔出去,定能抵擋一時。
孟帥含住藥丸,一手持著手弩,一手拿著草藥,裝備也算高階,突然笑道:“我知道了,你是玩毒藥的。“
慕容佳微微笑道:“公子聖明燭照。”
孟帥沿著地下室的石階走了下去,但見裡面空間不大,和自己來的牢房差距十倍。最底下只有一間圓廳和麵對面兩件牢房。
中間的圓廳似乎兼職審訊室,上面掛滿了刑具、鐵鏈、枷鎖之類,牆上斑斑駁駁,似是暗紅的血跡,在地下室桌上僅有的一點油燈火光的映照下,透著分外的陰森。
然而……
暗紅的血跡比起鮮紅的血跡,衝擊力還是差了些。
孟帥一進來,目光就被一地鮮紅的血跡吸引,四條大漢倒在地上,都被割喉而死,但切口的痕跡,想必是一劍穿喉,劍法犀利狠辣。
一片死氣。
孟帥嚥了口吐沫,道:“果然走了。那正好。”突然餘光瞥到了什麼,回過頭去,只見左邊的監牢,牢門開啟,但監牢的稻草上,分明還倒著一個人。
孟帥壓住心中的驚疑,將桌上那盞油燈拿起來,慢慢靠過去,但見那人趴在地上,背後插著一把利劍,顯然是被從後面一劍殺死,利劍刺得十分深入,幾乎將他釘在地下,顯然當時就死了。
因為那人